浩哥沒說話低頭點上煙,混混們反倒笑成一團,「我們一沒搶劫二沒強迫,只是想交個朋友你報警有什麼用啊?」
「況且哥幾個哪個沒進過幾次,現在不還是站你面前?」
「別跟她廢話,再晚撞球館都要關門了。」說話的肥漢滿臉橫肉,舔了舔嘴唇上來就要扯溫桐的衣服,慌亂中她胡亂踢了兩腳,一個不小心滑倒在地。
周圍混混的嬉笑聲越來越大,過路人匆匆走過,不敢多停留。眼看著他就要拽住自己的手,溫桐顧不上噁心張嘴準備咬上去。
「嘭!」
路邊曬乾的爛葉菜隨風揚起兩片,重物砸地的聲音沉悶又厚實,緊接著她的耳邊傳來痛苦的尖叫聲。
快兩百斤的男人被踹到了兩米外,後背正好撞到水泥板,此刻捂著後腰哭爹喊娘。
溫楊把地上的女孩提溜起來擁進懷裡。
溫桐半張著嘴,還沒從劫後餘生的衝擊里緩過來,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
「怎麼回來不和我說一聲?」他低頭捏了捏妹妹臉頰的軟肉。
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溫桐好似在暴風雨肆虐的海面尋到了避風港,死死揪著他的衣角不放,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浩哥面色難看,抬腳碾碎吐出來的半根煙,涼浸浸的視線讓溫桐想起深山裡盤旋在樹枝上吐信子的蛇。
「溫楊,你不是第一次壞我的事了吧?」
「還記得這麼清楚呢。」他輕輕撥開溫桐額頭被汗水打濕黏在一起的頭髮,抬頭直視對方:「那怎麼不長記性?」
傍晚的餘暉為他鍍了一圈金色的弧光,碎發下的雙眸愈發晦暗不明。
溫桐很少見哥哥這樣,就像她下午剛走進安順老街的感覺,熟悉但又說不出哪裡變了。
「有種。」
為的男人扯了扯嘴角,薄薄的麵皮似笑非笑,襯得鼻樑中間的那道疤格外猙獰。
「王腿子他們跟過來了。」混混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其餘人騷動起來,連著靠在水泥牆旁邊的肥漢也掙紮起身。
「操他媽的!」啐了一句,浩哥帶著幾個人小囉嘍扭頭離開。
羅雅君手裡拎著兩隻高跟鞋,紅唇咬得發白。
喜歡溫楊的女人絕不只她一個,她早早做好了心理建設。
但前一秒溫楊還摟著她打情罵俏,現在又抱上了另外一個女人,這對羅雅君這個自來到開裕就被男人捧在手心的美艷女性而言實在難以接受。
她彎腰穿高跟鞋,心口蓄著火,就是不肯先開口說話。
旁邊的大塊頭只得乾咳兩聲,抓耳撓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溫楊,我們。。。。。。那個,你。。。。。。」
「你不是回去了嗎?」溫楊整理好妹妹有些皺了的衣領,轉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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