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熟悉的声音,宋暮云一颗乱跳的心随着她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浅笑着晃了晃握住自己的手,语气愈温柔,“你这不是找到我了吗?”
她以为姜谣早已等在她屋里,方才还在想要怎么解释自己外出不归呢,没想到她是与她一起回来的。
宋暮云乖巧的跟在姜谣身后,被她牵着手带着走,像个孩子一样亦步亦趋跟着她。
“你方才去哪了?”
走了没一会儿,姜谣还是问,宋暮云身形一僵,被人牵住的手也僵了僵,指尖微微蜷缩。
“我看你不是从自己的院子里过来的。”
大抵是有所察觉,姜谣开口解释。
宋暮云低下头,有些紧张的给自己扯了个理由,“听闻烟妗姐姐绣功极好,方才我去讨教了一二。”
姜谣:“你又要绣东西?”
她已经预想到自己会被冷落了。
宋暮云坐在那绣东西,就只会给她丢一本话本子,让她自个儿玩去。
话本子她在哪不能看啊,人都来宋暮云这了,温香软玉在怀,为何还要看话本子?
姜谣敢怒不敢言许久。
“嗯,想早点绣完。”
“哦,那你要绣一个什么?”
两人走在小道上,姜谣一句接一句问。
“想绣个荷包。”
姜谣继续哼哼出声,抒不满,一脚踹开房门的同时,道,“我平日里不给你钱花吗,荷包买一个不就成了?”
她的荷包可全都是买的!
花钱买多香,一只荷包只要二三十文,精致些的一两也顶天了,可绣一个荷包却要花好几日,麻烦又不一定能绣好。
何必叫自己这样辛苦。
姜谣十分不解。
宋暮云松了她的手,走到烛台前一根根点燃蜡烛,背对着她说话,声里带着些许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娇软,“你给我的钱很多,够买很多荷包,只是我想自己做,你出去问问,哪有女子荷包还要花钱买的?”
姜谣理直气壮,“可外面有人在卖荷包呀,若人人都不买,她们的生意岂不是做不下去了?”
宋暮云沉默了一下,现自己反驳不了,姜谣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她还是没有改变想法,声音轻柔且坚定,“旁人我不管,反正我要自己做。”
姜谣一张美艳凌厉的脸立刻垮下来,“那你做荷包了,我干嘛呀,我无聊死了。”
她走过去,忽然贴在宋暮云身后,霎那间,宋暮云又想起那女女缠绵的画本子,狭长的凤眼微微睁圆,忽然动了动身子,挣脱她走到书桌旁,“你,你别动手动脚的,这儿有话本子,闲着无事你就看看。”
她想她暂时没法坦然和姜谣摸摸抱抱了,看过那样的画本子,知道女人与女人间也是可以成事的,她才现,她与姜谣平日里的相处,早已越了朋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