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恬恍然间还以为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就听到侍剑童子继续说道:“你对这个全是老光棍的门派到底有什么误解?”
“全修真界论光棍数量,除了法华寺那群和尚就是这里了!”
晴天霹雳!
遭受了致命打击的宋之程以肉眼可见的度萎靡了下去,凡人向往神仙时总是怀揣着最质朴的美好梦想,比如吃饱,比如穿暖,虽说宋之程怀揣的梦想有些不太一样,但到底还是质朴的梦想。
现在,他质朴的梦想被无情击碎了。
“被骗了……”
他无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被骗了啊!”
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么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看的阿恬目瞪口呆,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在场辈分最高的那一个,然后她就看到一个同样痛心疾的胖子。
“可恶……这些话一定洛师妹教的,”
郭槐捂着心口念念有词,“……被戳中痛处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明明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掌门师兄也还是独身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眼看了阿恬一眼,顿时埋头痛哭,“呜呜呜……我也想要童养媳……”
作为全场唯一一个能听懂这个梗的人,阿恬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以示安慰。
作为一名修炼有成的修士,郭槐的抗打击能力极为出色,萎靡也仅仅是一下,就抹干了眼泪为两个晋师侄分配屋舍和其他用品。
“一层的东北角还有一个空房间,就给宋师侄了,白师侄嘛,就去二十层的第二个房间吧。”
宋之程一听这话也不颓了,连“老子”
这个自称都忘了,“为什么她在二十层而我在一层?”
郭槐一脸的沧桑,“因为北海剑宗的女性修士连二十层这一层都没填满。”
抬头望了望仅仅有五个房间的二十层,习惯性的抠了抠脚,宋之程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然而他想静静,有人却偏偏不让他静,正确来说,是有剑架不让他静。
“既然两位已经登记在册,就算正式成为了北海剑宗的一员,亲切的领路就到此为止,请靠自己执行下一个任务。”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惨绝人寰,侍剑童子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把阿恬和宋之程指使的团团转,两个人凭一双肉脚几乎跑遍了整个北海剑宗,就算提出异议也仅得到了“我只是个剑架,不会走路”
或“认清你自己!我可是宗主房间里的剑架!”
,前者专应白恬,后者针对宋之程,差别待遇十分明显。
郭槐是这么安慰快要气冒烟的络腮胡山贼的,“忍忍吧,女剑修是全修真界的宝物啊。”
阿恬跟着赵括到达升仙镇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哪怕在洗剑池里的时间不计算在内,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天也早就黑透了,更是加大了寻路的难度,等到她跑下这么一圈回到侍剑童子那里,已经快被如潮水涌来的疲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