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倒计时结束,谢归这畜生人模狗样的起来穿衣,白色衬衫一上身,就遮住背后被某人失了理智时疯狂抓的痕迹。
穿戴完毕,谢归看了眼窝在被窝里都懒得动一下手指的时津,“你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迹了,别人问起的话,我该怎么解释?”
时津的右手从被窝里冒出来,竖起一个中指,“说的好像你在我身上就没留一样。”
谢归眉目舒展,“那你要怎么解释?”
“被狗咬了。”
时津翻个身,背对着谢归,“别烦我,我要睡觉,整整三天不让休息,你简直不是人,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快点滚!”
谢归难得心情愉悦,不管时津冒出什么难听的话都全盘接受,他抬起手表看一眼时间,“我去趟实验室,小厨房里给你温着粥,饿了就起来吃点,若是半夜醒了的话,我们可以出去吃顿宵夜。”
絮絮叨叨的话,好像两人已经是确认关系的普通而温馨的小情侣。
时津就在他这些絮叨话中进入睡眠,他真的太困了。
。
一觉睡到第二天,那濒死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时津从床上起来,瞥了眼手机,发现有十多个金黎的未接来电。
他回拨过去。
“时少这些天您又去哪儿了?!”
金黎焦急的声音传来,“时老爷子看了您在京大的成绩单,暴怒不已,现在满京市找您呢,您可赶紧回时宅吧,这一次,我实在是帮不了时少您了!”
时津愣住,一觉醒来,天塌了。
谢归宿舍还没有适合他的衣服,他只得穿着三天前的运动型黑衣黑裤,先跑回家一趟,再火急火燎地赶到时宅,正好赶上时家一大家子在吃饭。
时老爷子,大伯以及大伯的亲儿子--时斯,还有他爹妈,齐刷刷看来。
他妈赵唐思冲他挤眉弄眼,示意“别说话,先跪下”
。
时老爷子放下筷子,“几天没你消息,一到吃饭的点儿你倒是来的及时,比老张都会闻味儿。”
一旁正埋头苦干吃着狗粮的老张抬起头“汪汪汪”
了几声,还以为老主人是在夸自己,兴奋的尾巴直甩。
被爷爷暗讽,时津只能尬笑着接受,在佣人安排下落座。
时老爷子很重规矩,所以时津的座位肯定是挨着时斯坐。
见时家人都齐全了,时老爷子发话,“吃饭吧。”
时津这才拿起筷子准备开吃,这三天,他身体是饱了,但肚子却是实实在在饿了。
但时宅吃饭都有时间限制,时津还没吃十分饱,就到放下碗筷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