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说辞将谢归衬托得宛如一个大孝子,可时津却开始毛骨悚然,尤其是那“回报”
两字,听着却更像是“报复”
。
谢归冰凉的手掌抚上了时津肩头,呢喃,“都到他们跟前了,不去拜一拜吗?”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间飘来一大片阴沉乌云,连带着海风也开始肆虐,一副暴风雨欲来的前兆。
狂风吹动周围的树叶疯狂摇摆,就像是隐在暗处的孤魂野鬼在嚎叫,场景实在是骇人。
时津不由自主朝谢归所在的位置靠拢一些,干笑,“下、下次吧,黄历说我今日不宜祭拜亡者。”
“那些都是迷信。”
谢归强行将人拉到墓碑前,扣住时津的肩头,让人无法转身跑开,“爸,妈,我带……朋友过来看你们了,这是我第一次带朋友来。”
谢归淡漠的目光垂落在墓碑上,嗓音森凉,“你们一定很高兴吧。”
时津着急,谢归养父母高不高兴他不知道,但他肯定不高兴!
这到底是什么鬼片现场,好踏马可怕,他想走!
谢归如鬼魅般的语调响在他耳边,他的唇若是再近一点,就能触碰到他的耳垂。
但时津此刻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些旖旎,他被谢归的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你不好奇我养父母的亲生儿子是谁吗?”
谢归,你有点羞耻心吧
时津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好奇,不能留下任何可疑把柄被人怀疑。
他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露出不屑神情,冷冷说一句“不好奇”
,然后转身就走。
丢下谢归和他葬送在此处的养父母,找一个安全之地来躲避即将来到的暴风雨。
万千种思绪和解决办法在脑海如走马灯似的浮现又熄灭,最终汇成一句:
“是谁?”
疑问一出,他脑中警铃大作。
若是时斯站在他身边,他这个名义上的堂哥一定会立马疑问一个时家少爷,为什么如此好奇养错儿子的戏码,他会就着这个疑问不停抽丝剥茧,复盘每一个他觉得可疑的点,最终锁定唯一的可能性。
时家人天生有一种精准无误到恐怖的直觉,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证据,只凭直觉就能锁定一件事的来龙去脉。
时津此刻只能万分庆幸,还好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时家人,不然他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两个字,足以让时家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谢归轻呵一声,这道声音实在太轻,很快就淹没在哗哗作响的树叶声与呼啸的海风中。
他的手掌从时津肩头挪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抚上了时津后颈处的腺体。
时津:“!你!”
谢归轻轻一按。
“啊!”
时津双腿霎时酸软无力,跪在了墓碑前,脸色通红,大口喘息着。
他转头恶瞪谢归一眼,“你做什么!”
“好奇怪,为什么你的反应和oga被按腺体后一个反应?”
谢归语调充满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