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辞灵光一闪,「是黑道吗?」
「哈哈哈哈哈哈,你柳姐姐像小混混吗?不过某方面答对了,的确是合法的流氓」
「不是的,这世界上总有法律顾不到的地方,需要借助外力才能落实正义」
白鷺惊讶的看着她,小小年纪就能说出私刑的想法也不简单,但换个角度想,想必是郁清辞的过往经歷才让她有这般的联想。
「你说得有道理,但毕竟咱们还是处在法治社会」白鷺朝她眨了眨眼睛,把早就捲好的寿司装盒,边道:「是律师,因为有些姐姐们会听从我们建议,走法律途径得到她们一些应得的东西,我这样说清辞能懂吗」
「应得的东西是指一些家当财產吗」她在书上看过这个词汇,白鷺点了点头,她又问:「为什么律师会是合法的流氓」
「那是一种戏称,之所以称为合法的流氓,是因为律师能运用所学,鑽一些法律上的漏洞」白鷺拿起手机,点开阔音:「你柳姐姐很擅长这个」
「喂喂!你别乱教清辞」手机传来另一头柳温絮的嗔笑声,「清辞别乱听你白姐姐讲的,我那是注意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疏漏,再运用法律知识逐一击破」
白鷺勾起坏笑,靠近:「那就是鑽漏洞」
柳温絮拿起夹在脖颈间的手机,滑开镜头:「那叫细心!啊!你这女人坏得很!不要拉低我在清辞心理的档次好吧」
白鷺看着萤幕里埋在成堆文件里的柳温絮:「在忙的话就先忙吧,我等等要带清辞去附近公园野餐」
「这么好!那让我跟清辞说个掰掰」
被点名的郁清辞只能乖乖的凑近镜头,有些拘谨的举了举爪子:「您好再见」
「这就是见面即再见吗?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白鷺拿回手机,揉着女孩捲起红霞的耳朵,无奈:「你要熟悉温絮」 「好的好的!对了,记得明天下午要跟老邓他们见面呀」
「记得,回见」
白鷺掛了电话,又确定郊游的东西都带齐,便带着郁清辞驱车前往附近公园。
最近天气不似初冬那般寒冽,而是带点春季的凉意,来公园野餐的人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初次体验的女孩带了些兴奋,虽然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却也让清辞过去单调的生活又添了一笔浓厚的色彩。
隔天下午与温絮等人的约会,由于是公事上居多,白鷺已经事先向女孩打过招呼,让她留在公寓顾家外,同时指派了几项作业给她完成。
白鷺覷了男人的脸色一眼,桌下轻碰柳温絮的膝盖,打了个眼色:这脸怎么那么臭?
柳温絮:「咳,老邓呢?」
高殷宇放下忙音中的手机,苦笑着:「可能又在哪个女人床上了吧」
对友情,高殷宇是义气相挺的朋友,唯一的缺点便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
若在医院找不着人,八成就是又浪跡在某个女人床上。
柳温絮时常感到敬佩,对他能职场情场一把抓,两边都能处理得妥当,不至于开刀时腿软肾虚。
「老高呀,既然喜欢,为什么不直说」柳温絮看着浑身散着酸味,能把自己榨出柠檬汁的人,「从国小同班,高中情竇初开,看着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陪他哭哭笑笑。如果告白你还有机会,如果不告白,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你之后想起来不会不甘心吗?」
白鷺翘起腿撑着下巴,没有搭话,只专注注视对话的两人。
她是四人里面唯一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的人,既给不了什么建议,也帮不上任何忙。
高殷宇低着头沉默许久,嘴里嚐到一丝苦涩:「告白了可能连朋友都当不成,我赌不起」
「也不敢想假如他知道了,会用什么眼神看我」
高殷宇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催眠自己,又如是补充到:「至少、至少现在邓向阳只是流连床第间,不谈情说爱」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
不是等对方回头看见自己,是等自己心甘情愿的放下。
所以他把喜欢交给了时间去打磨。
风铃碰撞的清脆声在三人短暂的安静即时响起,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来人一手按下翘起的尾,一手遮掩满脖子的红印。
「老邓来了,别讲了」白鷺在门被推开那一刻便提醒到,给了高殷宇足够的时间藏起低落,却又迎头撞上对方白领下的吻痕,脸霎时无法自控的沉了下去。
「迟到了」白鷺将胳膊边的卫生纸推去对面,又云淡风轻的打量了邓向阳一身:「这桌给你请了,下次有聚会不要再这样了」
「阿、阿,好的」邓向阳被对方不怒自威的气场弄得有点忘了自己的来意,下意识地接过一旁柳温絮递来的帐单查看后,抽出钞票时才想起自己匆匆出现的原因,「医院出事了!我、我刚刚接到值班护士的电话,说杨太太走了」
白鷺瞬间变了脸色,方才的淡定一去不回!
唰的就推开了椅子,起身要往咖啡厅外跑去。
邓向阳拉住了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我开车来的,我载你们过去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