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给我解扣子,我给你解扣子,洗了满地的水。
洗完还是大白天,也不能躲在被子里不见人。可现在就想躲在被子里不见人。
“爷饿了!”
这就饿了?“早上没吃饱?”
其实还不到午膳的时间。
“吃饱了!”
他看着她,一脸的似笑非笑,“爷干的不是体力活?转眼不认账了?”
讨厌!
外面又飘起了雨,桐桐叫上了锅子,这玩意吃着才舒坦呢。
桐桐就问回来的事,“可是雨多,耽搁行程?”
“那倒不是!”
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这才道,“武举科考,也是大事。”
提了一句,就问她说,“这两个月你干什么了?手腕我瞧着都是红印子……”
“哦!没事,还想着什么时候木兰围猎的时候能凑凑热闹,三福晋叫人送了靶子来,我就是试了试……”
说的一点也不气虚。
呵呵!是三福晋先送的靶子,还是你先想要靶子,人家才给你送靶子的?
一样!一样!
他抓了她的手腕,“你就是射箭,伤的也是手,手腕怎么会有这种痕迹?”
用力不当!真的。
信你才有鬼,“你是训练腕力和臂力了吧?”
你怎么知道?你在府里放着眼线监视我?
监视你干什么?真能想!你也不看你摁着爷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劲儿,爷分不出来吗?
才这么想完,突然觉得不对,福晋这动作是不是太娴熟了些,而且配合的级默契。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上下打量她:“你动爷的东西了?”
好心虚,“就是拿了爷收藏的弓箭。”
就弓箭?
嗯呢!要不然还有什么?
色厉内荏!行,你说是就是吧!
谁知道他不计较,她反倒是来劲了,理直气壮的叫嚷,“再说了,什么叫我动了爷的东西?连爷都是我的,您哪有什么东西?我的东西我自己动不得吗?”
哎呀!可真有道理呀!
两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最后还怕吃的不踏实,重叫下了面条在锅里,捞出来一人吃了两大碗,这才罢了。
才把桌子撤了,太医就来了,皇上派的,给每个阿哥都叫瞧瞧的。
反正对六阿哥的身体能这次没出岔子,老太医还是相当惊诧的。号脉之后,眼睛就一亮,这是个很平常的少年人的身体。
平常的意思就是,不出类拔萃,但也不算是弱了。想来,这调养之法,一定是有效的。他倒是坦然的问了,“敢问福晋可是得了什么调养之法?”
他以为是大内藏书里有什么典籍被六福晋给翻找出来了。
桐桐就把丸药给老太医看,“您瞧瞧,这药如何?”
老太医先是倒出来闻了闻,而后放在嘴里慢慢的嚼,“配伍不甚清楚,但药材臣知道了。可这药配伍高明是一方面,关键是这炼药的法门,好似有点不一样。药味浓郁……不是药材极好,就是跟别人的制药手法不同……”
桐桐瞳孔一缩,她用的药材都是老太医想法子弄进来的,就是很普通的药材。那么,真正有作用的,应该是自己的制药手法。可自己只是对着书记住了药效,制药却是自己全凭药性自己琢磨着自创的。自己以为的自创,只怕未必是自创吧。
她本来想拿这个药跟老太医合作呢,但是现在,合作不成了。因为自己那制药的手法好似没法教人,也无法解释来历。于是,只能说,“是药材好的缘故,都是补养身体的药材,年份长,颇为难寻。”
那就很为难了,这种药那就是可遇不可求了。如今的这些,那是用一点少一点,把老太医心疼的不行。桐桐这才拿了药酒,“您再看看这个。”
这个好!
桐桐这才说,“您觉得,我拿这方子,跟您合作怎么样?”
不管是骑射,还是苦力干活,这谁没有腰酸背痛的。这玩意用劣质的酒泡了药材就行,可以说是就是中等酒的价位。这东西就是耗费大,一个月一斤的量也足够了。谁家再穷苦,出不起一斤酒钱?
还别说,这玩意真能挣钱的。
老太医这种,人家是家传的医术。他做了太医,但家里的其他兄弟子侄乃至孙辈,那都是靠着行医为生的。分号开的到处都是,一处就是一房儿孙。自家要是卖这东西,当然是很便利了。
关键是,跟六阿哥绑在一起,自己好歹有靠了。自己年岁大了,将来自己的侄子当差,少不了还得有靠山。再则,宫里的事渐渐多起来了。
像是宫里的贵主子如今病的七荤八素,十阿哥差点把太医院给砸了,可那是要命的病,谁也没法子。要是能不接手那边的麻烦事,谁乐意去接手。
这个贵主子那边叫人胆战心惊就罢了,关键是宫里的平妃又病了。这位出自赫舍里家,是元后的妹妹,太子的姨妈,索额图大人这声势,谁敢得罪人家。赫舍里家一递话,太医院就麻爪。再加上东宫那边虽然没传出来,但确实是生了还没半个时辰就夭折的孩子,这桩桩件件都是要人命的差事。
这以后宫里越添孩子越多,这谁也不能保证不出纰漏呀。
想一想,之前宜妃还打人叫问,十一阿哥那边的调理能用六阿哥这边的法子吗?想着叫自己过去负责十一阿哥。这可要人命了,这两阿哥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真要是叫自己过去了,万一出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