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的音乐声缓缓,晏朝聿眼底笑意不散,微微俯身向她伸手,邀她共舞。
“温小姐,可否赏脸?”
不知是话落的那瞬间,还是她将手交出的一刹那,四周嘘唏不断,余光里方才围绕在他身旁几名富家千金面色煞白,眼底情绪纷杂交替,根本辨不清是愤怒抑或是嫉妒。
随着循序渐进的旋律声,男人宽大炙热的手掌落在她的腰侧,分寸拿捏恰当。
而触碰上的那一秒,虚握在女人腰肢上的那只手背,青筋忽显,蜿蜒入袖。
他们始终处于令人瞩目的地带,镶着碎钻的长裙在瓷砖上投下闪烁亮光,裙摆蹁跹的瞬间,她恍若一只振翅蝴蝶。
柔软的白色身躯,倏地长出一对漂亮的蓝色翅膀,闪着莹亮剔透的光,他知道,那是夜雨的颜色。
湿咸的,弄乱心弦。
音乐在轻缓中递进,女子纤细的脚踝随着舞步而擦过男人的西裤边缘,黑与白交错。
于昏暗处时,两道目光时而碰撞,旋律抵达高-潮,晏朝聿虚揽着她的后腰,视线像是不经意般睨过不远处的几道不友善的目光。
“礼尚往来,温小姐想要什么?”
话落刹那,他长睫轻抬眼底温和一扫而空,目光如炬睥向那端。
第5章
上千成百盏小小的烛台在燃烧。
火焰好似在心口触动一下,光影交错,满目皆是衣香鬓影,金碧辉煌的欧式装潢仿佛将她带回一周之前的古堡宴会。
耳畔落下一句无限度的话。
“想要什么都可以。”
温臻眼皮轻颤,有两道声音似在耳廓回旋切换。
那时他说,他这人是计较回报的。
而眼下他又说,想要什么都可以。
敛神后,温臻目色微转,切换成无害模式:“晏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您便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晏朝聿没答,轻撩眼皮示意她继续说。
她便笑了笑,那笑意里始终带着几分对他的疏离,继续说:“所有看似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而晏总,您是最好的商人。”
晏朝聿活了二十八年,前半生几乎都是在别人的谄媚奉承中,他这头一次想为人出头的火苗,几乎是点燃的瞬间就被她一杯清水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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