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想了想,转头对他说了几句话。
霍成听罢,把狼毫笔塞到她手中,他的大手则包着她的手,先沾了沾墨,然后提笔带着她一起写下了这副对联——
上联书“四时多吉庆”
,下联书“八节永平安”
,横批则是“民安国泰”
。
她希望民安国泰,边疆安稳,说到底所求的也只是一句“永平安”
。
上天护佑,她的夫君从此康乐平安。
。
认真说来,霍成的长辈除了定国公便只有庆熙宫中的霍太后了。定国公远在北疆,阮蓁与霍成成亲后多次写信给他,希望他能回邺城让他们尽一尽晚辈的孝心,无奈定国公实在太过固执,把当年那一句誓言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说什么也不肯回来,二人别无他法,只好亲自置办了许多诸如过冬的棉衣一类的东西命人送去北疆,既尽了自己的孝心,也能让北疆的官兵过一个舒服些的年。
定国公不肯回来,霍太后这边却是必须要去拜访的。除夕当晚,霍成和阮蓁特地进宫一趟,给霍太后拜年,霍太后一高兴,又赏了阮蓁不少珠宝首饰,绫罗绸缎。
到了大年初二,阮蓁才知道,光熙皇帝除夕宫宴上又下了一遍赐婚圣旨,将常乐长公主和宋志昂的婚期真正定了下来,就在这一年的四月底。
算一算日子,离那一日也就只剩下一百多天了……
。
这个年,有人过得和乐开心,有人却为此食不知味,却到底是过去了。
初八这一日,屋子里的地龙还没撤,地上铺着的氍毹都是热的,阮蓁坐在黑漆嵌螺钿云纹翘头案后,腰背挺得直直的,手里拿着杆细羊毫笔,低头认真写字。
她写得认真,连霍成推门进来都没注意到。
翘头案一侧已经放了几张写好的字,写的是金刚经,她的字体娟秀,又比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端稳,可见是用心练过的。
霍成心中评判了一番,在她身侧坐下,从背后将她圈住,亲了亲她的耳尖儿,“累了吗?”
阮蓁放下羊毫笔,摇了摇头,道:“不累。”
这金刚经是为老太君抄写的,为了心诚,她今日晨起特地焚香沐浴这才动笔抄写经书,期间一直专心不二,目下霍成来了她再静不下心,索性放下笔杆,收起宣纸,待下次心静的时候再写。
收拾好翘头案上的东西,她放松身子靠在霍成怀里,转头亲了亲霍成的下巴,却被他擒住下巴按在身后的翘头案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一通。
阮蓁被他吻得双颊泛红,眸光滟滟,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
霍成意犹未尽地在她嫣红水润的唇上慢慢磨蹭着,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缝,这才道:“明日让锦绣坊的人给你量量尺寸,做几件新衣。”
年后天气回暖,再过些日子便到了该穿春衫的时候,是时候该做新衣了,只是……
阮蓁黑黢黢的眼睛转了转,不解道:“锦绣坊不是有我的尺寸,为何还要让她们来?”
霍成垂眸往她胸口看了一眼,神情坦荡道:“从前的尺寸不合适了。”
他的目光太赤。裸,丝毫不加掩饰,阮蓁登时羞红了脸,徒劳挣扎道:“大哥哥又胡说……”
她这话却给了霍成机会,他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唇,搭在她腰上的手上移,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肚兜掌控住那一团绵软,坏心地捏了捏,低声道:“宝贝儿既然不相信,为夫只好受累帮你量一量……”
阮蓁:……
呸!谁让你帮忙量了!
然而她很快就没了心思去想这些,只能在霍成的轻拢慢捻下画成一汪春水,任他揉捏。
两人在房中胡闹了一通,到了第二日锦绣坊的人来量尺寸的时候,阮蓁一看到她们手中的软尺,便觉得面颊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 霍成,一个自封醋王的男人。
大概上辈子是陈醋成精吧[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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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又写到这么晚QAQ
其实……本来能快一点呃,结果写之前理了理后面的剧情
一个不小心,写了近两千字的细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