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爱笑,导致他要么看上去病恹恹的,要么是冷淡疏离。
许是可怜她刚刚被老师冤枉心里正委屈,所以李恩宇今天讲题格外有耐心,每一步讲得很细,江润如在数学上的高度不如他,但数学思维能力不差,很快消化了他说的知识点。
只是听着听着,她不小心走神了。
“听懂了吗?我找了一道考察同类知识点的题目,你再做一遍。”
李恩宇侧头时,不偏不倚地逮到她被回忆搅得呆滞散的眼神。
……
“李恩宇我最后给你讲一遍,你这次必须要听懂。我牺牲掉练钢琴的时间给你讲题,你下次再考零蛋我可要生气了!”
来自两个时空的声音交错重叠,记忆陡然间被拽回了几年前。
李恩宇读小学前在国外生活了两年,乍回国念书受环境影响适应得并不好,身体免疫差容易生病,常常请假不上课,因此越跟不上课程进度。
为此,江润如充当起了他的专属家庭教师。
书桌前,小李恩宇跟现在一样冷冰冰的一张脸,拘谨地坐在桌前,双手搁在并拢的大腿上,模样端正。
小江润如两条手臂都压在试卷上,埋头写写停停,脑袋上一晃一晃的羊角辫跟她的脾气一样要强又倔强。
“听了我的课,我就是你的老师。以后不论老师说什么,你都要听,知道吗?”
“还有,你要记住,大人不允许自己的小孩跟学习不好的同学玩,所以你如果学习不好,会交不到朋友的!你难道想被大家孤立吗?”
……
江润如额头吃痛,被人从回忆里拽出来,捂着头,怨念地瞪了李恩宇一眼。
“你好歹毒,我长不高就赖你。”
李恩宇用敲敲试卷,提醒她:“写题。”
江润如鼓了鼓脸颊,不情不愿地拿起,低头看题。
刚做过类似的,所以江润如写的很快。她写完,把试卷往李恩宇面前一推,在他垂眼看她的解题过程时,闷头收拾着散在袋周围的橡皮、水。
明明小学的时候,李恩宇学习还不如自己,怎么几年过去,比自己优秀这么多。
难怪他每天在教室都犯困,一定是晚上不睡觉偷偷在家里学习。
这个人真是太阴险歹毒了。
伴随着高高低低的文具碰到课桌的声音,江润如嘟囔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个小白眼狼。”
“自言自语什么呢。”
“我说,你真得学学阿遂,对女生温柔一点。否则,你会找不到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