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人互相抱团取暖,为彼此舔,舐伤口,竟然也在这悲凉之中寻得了一丝宽慰。
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们早就把对方视作是彼此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所以格外珍惜对方的感情。
身边的朋友都说我们在一起很不容易。
只是当初年幼时候留下的那些心理阴影太大,虽然接受了心理治疗,祁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我的问题却更加严重了,日日夜夜做噩梦,身上那些伤口结痂疼痛隐隐作痒,因此患上了不少病症,只能一直吃药维持。
原以为噩梦到此为止。
可,三年前,白之意跟几个好友飙车,将在马路边来我公司看望我的父母撞到不省人事,我在这个世界的父亲当场身亡,母亲植物人住院治疗一直到今天还没醒来。
我崩溃到晕倒。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我早已经把这里的父母当成是我的亲人来看待,怎么能接受这种情况。
为了让她躲过坐牢,白之意的父亲主动帮我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又把她送去了国外息事宁人,并且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让她回来。
甚至愿意拿出很多很多的钱来支持我跟祈彻的事业。
那时候我们开的公司刚刚起步,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靠着这些年的努力,我牺牲了很多,所以我妥协了,而祈彻也没辜负我,顺利把公司一步步发展到今天的中型企业也算是小有成就。
本以为一切都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她,这个带给我无穷无尽噩梦的女人竟然又回来了!
还是被祁彻亲自领进我们的家门。
门锁松动。
祁彻走了进来,看我躲在角落哭,很是心疼的上前抱住我。
“阿窈,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的情绪就把她贸然地带回来,吓到你了吧?”
我忍着泪抬眼看祁彻,呼吸甚至有些急:
“阿彻。。。你把她送走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欢她。。。我妈妈至今还在医院里面需要人照顾,难道你忘了当初她对我们做过的那些事情了吗?还是你忘记了我身上的那些伤。。。。”
我连忙褪去外套,急于证明给他看:
“你看我被她折磨的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你,你都知道的啊。。。”
我嘴里面喃喃重复着,他却搂着我搂得更紧了,看着我身上依旧深的骇人的大小疤痕,他语气里满是心疼跟愧疚:“我知道,我知道。。。当初你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吗,我都记得。”
我有些无力,垂着手:“祁彻。。。让她走好不好?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我很害怕。。。”
那几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只有我切身能够体会到,我曾无数次想脱离这个世界,是系统一次又一次的宽慰我,让我把这一切只当做是一场梦,来体会,不必感受。
没错,即便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无助的小女孩,我变得更加强大。
可面对当初欺凌过我的人,我的第一感受仍旧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害怕。
祁彻有规律的拍打着我的后背,耐心安抚:“你放心。。。她就在这里借住几天很快就走的,等我把她安排好了让人接走她,咱们继续过咱们的日子,就当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别生气了我的乖阿窈,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他把我抱上床,替我盖好被子,给我讲故事。
在他的安抚之下我渐渐地入睡。
可是半梦半醒间,我又惊醒,下意识的看向身旁。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