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重新旋了上去,梁砚在旁边依然沉默。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也要上车时,我却喊住了他。
“梁砚。”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谢谢你。但你以后还是别再做这样的无用功了。”
我向他伸出我的右手,让那处丑陋的狰狞的破碎的尾指暴露在眼光和他的视线下。
“我的手已经毁了。”
我感受到胸口有一道扭曲的畅意的爽快,“神通广大的梁先生,你能让时间回到从前吗?”
“……”
梁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我知道。”
“我只是……想帮帮你。”
“用不着。”
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下来。
想帮我?梁砚如果是真的想帮我,三年前他就帮了,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现在?
是不是对我旧情难忘我不清楚,但我想,他大概是无法接受一个从前深爱着的他的宠物,突然有一天叛主逃走吧。
但真是遗憾,我从来都不是谁的宠物,也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所豢养。
回去的时候夏岭听见了风声,火烧火燎地给我打了电话。
不用说我都知道是夏岭那个表弟夏兆通的风报的信,但面对夏岭关心的询问,我把梁砚的事略过去,只简单讲了Rac要重新启动审查。
“那这不是太棒了!”
夏岭雀跃地开口,“今天法务也已经从各平台拿到了营销号的身份信息,已经准备起诉了。”
我有些迟钝:“起诉什么?”
“造谣污蔑诽谤啊!”
夏岭理直气壮地说,“那些营销号说得也太难听了,我看他们不爽,这一次一定要重拳出击。”
但他很快又迟疑了一下,“不过,你认识那个叫周玉朗的人吧。”
我看向他:“认识,怎么了?”
“他是梁砚旗下经济公司签约的艺人。”
夏岭挠挠头,“我有个猜测,你说会不会当年你那件事,梁砚也有参与啊。”
我笑了笑。
夏岭猜测得没错,只可惜,我身在局中,竟然是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那我们要不要这个通稿啊。”
夏岭说,“估计梁砚那方面是想要保周,你看之前那边的通稿都刻意模糊了周玉朗的名字,包括Rac官网上也没有截周玉朗相关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