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矿队的人吃每天吃过晚饭闲来无事就在村上闲逛,小小的村落,谁家的姑娘媳妇长得好看,谁家的媳妇风骚,比村里人都了解的倍儿清。那陈花花总往小卖部跑倒是可以理解,探矿队很多人都有事没事的去那里消遣;小卖部在村子里就算是一个公共场所了,再说那里有个从城里嫁过来的一个丰腴、开朗又漂亮的少妇,去看看,对于这些常年在外的年轻爷们,也是一种精神生活的调节。
詹广利平时对下属管理较为严格。但是,企业不是部队,工余时间是自由活动时间,他没有权利限制他们的行踪,只能时常提醒提醒。陈花花与詹广利都属同龄人,个人生活问题也不好过分干涉。
詹广利听到工友们闲暇时常常议论陈花花,都说陈花花被小卖部小媳妇给迷上了,一有工夫就往那里跑。詹广利也常去那个小卖部买一些生活用品,对李倩并不陌生,也时常和她开个玩笑。在他看来那女人长得就是一般人,只能说不难看而已,她衣着入时,身材匀称,在这个穷山僻壤的山村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有人说男人长时间见不到女人就变得焦虑、烦躁甚至会抑郁。照这么说,当年郑和下西洋时,倒是不会患“焦虑、烦躁甚至会抑郁”
的毛病,可是那些士兵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当年麦哲伦带着一群海员在大海上航行三年,绕地球一圈是怎么控制了那些饥渴的随从,并完成了他伟大的航程的呢?
中国古代的朝廷官员是不会撇下三妻四妾,冒着葬身海底的风险探索前途渺茫的未知世界,只能由去势的郑和来完成这一艰巨光荣的任务。
有动力才有积极性嘛!陈花花迈出大门一阵急走就来到了小卖部,见李倩和婆婆都在正在磕着瓜子、聊着天,就感到一份亲热由心而生。见陈花花进来,婆婆心领神会,那样子就好像是那个水浒传里的王婆子一样,比李倩都热情,说
“小伙子,好久没来了,是不是把大姨给忘了?大姨可想你了!”
婆婆话里有话,陈花花听了出来。心里骂道
“老妖婆,又想敲诈我。”
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说道
“大姨,想我就呼我呗,保准随叫随到。”
说完瞟了李倩一眼。婆婆也不是善茬,说道
“我可不会呼你,要呼你得找我家倩倩。”
李倩听了很不舒服,就说
“妈,你可不能乱说,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俩咋着了似的。”
三个人都在自欺欺人,以为自己聪明。那陈花花为了快一点和李倩行那勾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钞票,塞在婆婆手里,那婆婆也不客气,一语双关地说
“小子懂事。进屋坐(做)吧,外边有我呢。”
等两个人进了屋子,婆婆就出来把挂在房门外边的大锁头摘下来,锁了门。在农村房门上明晃晃挂着一把大锁头,证明家里没人。
两个人进了屋子,急不可耐地拥抱在一起,一整套程序完成后,没有同往常一样急不可耐地进入主题,女人推开男人,坐在炕沿上说
“你们就要走了吗?哪天走哇?”
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看着心爱的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这个玩弄女人从不考虑女人感受和后果的人渣,心里也产生了些许悲悯之心。他说
“三两天吧。你想跟我走吗?”
陈花花以前说过要带她走的话,那纯粹是为了让她高兴,骗着她玩。当看到眼前这番情景美丽的少妇如此的依恋,如此的动情,宁可抛下新婚丈夫也要与他私奔,就是一头猪,也会感动得流下眼泪,何况人呢?陈花花真的热泪盈眶了,女人的泪水扑簌簌的掉了下来。那情景让人爱,让人怜。女人说
“你看我整天笑呵呵的。其实我过得一点都不快乐。”
女人又说
“我怀孕了,不能跟你走,你自己走吧,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你我两清了。从此各不相认。”
男人惊愕地说
“你怀孕了?是我的吗?是我的吗?”
女人见他既惊喜又恐惧的表情。淡淡又带凄婉地笑一笑说
“怎么可能呢?是他的。”
男人的心方才落了地。陈花花真的没想到女人对他是一片真诚,本以为她和他只是寻找刺激逢场作戏罢了,哪里知道她会动真情。陈花花说
“那你就等我回去后安排妥当了再接你过来吧”
。女人抹去了挂在眼角的泪花低声地说
“我说了咱们俩到此为止,我不会到你那里去的,你也别来找我,也别打电话。”
说完女人扑到了男人的怀里,男人紧紧地搂住女人,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李倩的婆婆是从几百公里外的嫁过来的这里人,其实她和支书也没有办结婚登记手续,只是同居而已,大队书记本是懂法的,老伴去世后不到半年他就经人介绍,认识了这个后老伴。见过两面后就看上了这女人;这个女人长得不赖,也能说会道,比自己小三四岁,他打算娶过来,可是儿女都不同意,尤其是女儿不同意。也许是女人更了解女人的缘故。女儿跟爸说,你娶谁我们都同意,就是不能娶她。父亲问她为啥不能娶她,她也说不清楚,只是凭感觉。父亲就不干了,大声喊道
“你们凭感觉就不让我娶她,你们太不拿我的后半生当回事了,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你们的妈不在了,我才五十多岁,找个老伴都受你们限制,我还没有让你们养着呢,这个老伴我娶定了。”
毕竟是村里的书记,决定的事情必须执行,儿女们只好妥协。但是大儿子曾道枚提出来一个条件:可以娶,不能领证。父亲急于当新郎,就答应了。
那女人长得溜光水滑的,年龄还不到五十岁,年轻时也是风情万种,人见人爱的那种女人。可惜丈夫短命,不到四十就成了寡妇。走了两家也没有过长,一晃已是徐娘半老了,但还是风韵犹存的样子。她急于把自己嫁出去,经人介绍,见过面之后,村支书滔滔不绝的言谈,高大身材,帅气的相貌让她荡漾已久的心终于有了归宿感。不领证就不领证吧,凭自己的本事,搞家里几个小毛孩子易如反掌。她把这三个孩子看得太简单了,进了这个家门几年来动情动理,软硬兼施,到现在没有一个管她叫妈的。李倩一进家门就妈长妈短的叫着,差点没把老太太乐抽了。
她有一儿一女,都早早结了婚。都在老家务农,日子过得一个不如一个,那就叫一个穷。不是儿女懒惰,实在是没有挣钱的道道。打工没技术、种了几亩山坡地去了口粮没剩啥,当妈的能不惦念吗。嫁给曾支书本想能借点光,帮帮一双儿女,谁知道老头子也许秉承了曾家的传统家风,不贪不占,除了合法收入没有什么外块。那合法的收入又都归女儿控制。虽然能保证她的日常开销,也没有多少剩余补贴给自己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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