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慌了,忙双手抓住丁寻的手“哎哎!可别,有话好好商量。”
“商量啥?我没啥可商量的!”
高财富知道丁寻是头顺毛驴,出名的倔强,打着不走的典型,他怕儿子沉不住气和丁寻冲突起来,忙朝儿子使眼色。
高峰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他绝不和丁寻说软话,鼻孔朝天,背过身去。
“丁寻呀,小峰和你们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不是小也是同乡嘛,你看哈,他是经常会犯浑,但是心眼还不坏,你能不能看在高叔的份上饶了他一回?”
“饶他?高叔?您的意思是水泥调包的事儿是高峰一个人干下的?”
这话别说丁寻不会信,说破大天来也不可能有人信。
高峰除了耍蛮耍横,脑子里塞的基本是稻草,他没有那个智慧想出那些损招,高峰打前锋,高财富才是狗头军师。
“对对,是他不对,高叔回家会好好的教训他,你消消气儿,继续回公司做事儿怎样?”
“我没兴趣,我也不想与你们家的人为伍!”
“那那……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家小峰……和我?”
“我啥都不想,我只想去一趟警局!”
丁寻说完就走,急得高财富拉了拉高峰,见儿子站着不肯动,只好自己先追了过去。
“丁寻,贤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爸欠的那钱……高叔不要了。”
他狠了狠心,痛苦地作出承诺。
丁寻停了下来,一脸不屑“高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会让我爸做欠债鬼!”
“那那,这样不行的话,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放过我高家?”
“不是我不放过你高家,是你们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我爸是村里最软弱的人,就这样的人你们都能可劲地欺负他,你们还是人吗?”
丁寻越说越难过,头一扭,背过身去不说了。
“这样吧,我也不是不要你爸还那钱,我以前不是欺负过你爸吗?我理应赔偿你们家,那些钱……就算是我对你家的一点儿补偿,这样行不行?”
“高叔,您不愧是自封的赛诸葛呀,这算盘打得挺好?这就想两清了?”
“当然,那账一笔勾销了,你爸、以及你们丁家并不欠我的,是我高家欠你们丁家的!”
丁寻这才露出笑容。
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暂时还没钱就赖账,那样岂不是和高家父子一样吗?
他只是为了出一口气,高家父子对自己的父母做了那么多坏事,让他们作出一些补偿是给他们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