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是前两天草丛里那个女尸身上的。”
听到女尸二字,翠儿一个激灵,后退了好几步,嘴角直抽地看着宋惊尘,惊恐道:“尸体的东西,小姐你怎么还拿着,不吉利啊,万一冤气缠上小姐您就不好了。”
“胡说什么呢?”
宋惊尘斥了她一声。
“奴婢知错了……”
翠儿乖乖认错,视线又落到那个手镯上,突然她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小姐……小姐!那……那不是……”
“怎么了?”
宋惊尘疑惑地看向她。
“奴婢觉得这个手镯……这个手镯眼熟地很!不知道——”
她突然停顿下来。
“别停住,继续说。”
宋惊尘不由紧张起来,也许翠儿知道手镯的来历也说不定,“我也觉得这手镯有些眼熟,翠儿,你是不是见过这手镯的主人?”
“这个……奴婢也不太肯定。”
翠儿低下头,“奴婢觉得这手镯与白云姬大人身边的丫头喜儿的手镯很像。”
“喜儿?”
翠儿点点头,“有次我在厨房给您准备早膳,刚好喜儿也在,她的袖子挽起来,奴婢便看到了她手上的手镯。因为十分精致,于是奴婢便多看了几眼,还问了几句。喜儿她说这手镯是祖传的,那个手镯和这个好像。”
语毕,她向前走了两步,认真端详起宋惊尘拿在手上的手镯,而后惊叫:“这确实是喜儿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宋惊尘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提起来一般。
翠儿指着手镯上一处磨损的地方说:“因为上次奴婢也注意到了这个磨损的地方,还特意问喜儿是怎么把这么精致的东西弄成这样。喜儿告诉我,小时候她的父亲重男轻女,有一次她偷偷拿了父亲的银两,那时喝醉了的父亲拿着刀说要剁了她的手,刀起刀落,如果不是她手上的手镯为她挡去那一刀,恐怕她现在是个没有右手的姑娘。”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正因为她说的经历,所以奴婢对这手镯印象深刻,现在看到这磨损,奴婢能够确定,这手镯肯定是喜儿的!”
宋惊尘看着手镯磨损的地方震惊不已,难道那死状凄惨的姑娘真的是喜儿?
可是喜儿不是跟着宋惊离回去了么?怎么会死在移县?
“听大人说那个姑娘是被野兽袭击死亡的,那岂不是白云姬大人……”
喜儿不敢继续说下去。
宋惊尘垂下眼,宋惊离绝对不可能也遇害,深受皇上宠爱的她如果突然失踪,那移县现在还不翻了天?哪还会像现在这般的风平浪静?
面色一沉,宋惊尘站了起来,撩了撩裙摆,大步朝外面走去。
翠儿惊呼一声,提起裙摆边叫边追了上去:“小姐,小姐!你去哪儿啊!”
“去仵作房,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线索能够确认尸体到底是不是喜儿。”
说着,她一顿,回头看向翠儿,说:“你也跟上来,你和喜儿的关系比我要近些,我想,若真的是她,你应该一眼便能看出来吧。”
“可是奴婢好怕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