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符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這時,門外也傳來了動靜。
很多人都朝那邊看去,這會兒人都基本來齊,就差沈確了。
見銀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駛了過來,原本已經有些鬆懈的服務生立馬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畢竟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那位確爺。
最早就在談論沈確的少爺小姐們自然也紛紛看向了門口,除了他們,一些想找沈確談合作的名流大佬們更是翹以盼,場內的喧囂也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
見車子停穩,一早便站在旁邊的侍者連忙上去開門,態度畢恭畢敬,不敢有一點懈怠。
搭在車窗上的手指勻稱有力,被藏藍色西褲包裹著的小腿先邁了出來,站起身,剪裁合體的西裝讓他整個人的氣質愈髮禁欲,倒是少了一分生冷感。
沈確掃視了一圈周圍,眉眼間儘是冷然,這讓一直注視著他這邊的人都不敢與之對視。
而負責為他開門的侍者這會兒也隱約看見了副駕駛的位置居然還坐著人,心裡微微吃驚,正想讓其他侍者過去開門,卻被沈確一個眼神制止。
見沈確沒有直接進入會場,而是往車的另一邊走去,不少人開始與其他人竊竊私語。
「確爺怎麼不進來啊?看他的動向是要去副駕駛。」
「確爺帶舞伴了?」
「聽說沈家二爺送過去一個,不過確爺沒要,門都沒進就送回去了。」
「那這個是……」
宴會廳里眾說紛紜,而這邊的沈確已經打開了車門,長相精緻的少年走了出來。
溫白銀黑漸變的半長發打著卷,米黃色的休閒西裝裡面搭著交領白襯,並未系領帶,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圓盤點綴紅寶石的項鍊。
由於溫白不喜化妝品上臉的感覺,所以那病態的臉色也沒有遮掩,只在唇瓣上用了點滋潤的唇釉,看起來倒是像古時候嬌生慣養的病弱皇子,讓人想將世上最好的寶物都呈上來。
他的手搭在男人的臂彎處,一雙眼睛如星辰般璀璨,耀眼又吸睛,不知他與沈確說了什麼,眼中一下綻開了笑意。
「他是哪家的小少爺?怎麼沒見過。」
「他竟然還敢挽著確爺的手,也太放肆了吧。」
「莫不是確爺的白月光回來了?可這也跟傳聞里扯不上半點關係啊。」
「不知道,但他長得好好看啊,看著跟確爺也挺配。」
車交給服務生開去停車場,沈確帶著溫白走進宴會大廳。
有人疑惑有人傷心,更有人發愣,比如說,舒潯。
「怎麼了,看傻了?」
宋符的手在他眼前擺了兩下,見他一直盯著溫白移不開眼,忍不住調笑道。
「他是誰?」
舒潯依舊盯著溫白,他小時候跟在沈確屁股後跑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整天在家裡鬧著長大要娶沈確哥哥做老婆,被他姐收拾了好幾頓都不聽,結果後面長大了,發現他跟沈確兩個撞號,這才徹底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