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见他说的严肃,觉得这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生呢,就答应“好,我一定会分享你的喜悦。”
郝言算是和许玉商量好了,就在妍墨画店将那些东西仔细的数了一遍,又仔细的挨个打扫干净。中午的时候,郝言请许玉吃饭。许玉本来是不愿意的。但郝言说得到了这些东西也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并表示不会像上次一样奢侈。许玉这才答应。
两个人到小店吃了两碗面,下午又打扫了一阵。郝言才往学校走,回到校门口已经夕阳西归。
傍晚了!
学生们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正三五成群的从校门里走出来,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抱着篮球的男生,谈笑声中,飞扬的都是自由的青春。
残存的夕阳之光斜着铺照下来,在学生们脚下铺了一条金色的道路,一直通往校门对面的热闹街道。街道中间行人拥挤,两旁挤满路边摊。
“煎饼果子。”
“牛肉罩饼。”
“鸡蛋卷饼。”
各地口音在叫卖着,世间的音乐此起彼伏。
这一切都是喧嚣的,甚至在很多人的眼中是杂乱无章的。但郝言一瞬间把一切都装进心中,凝固成精致的一幅画!在他心中,世间点滴,皆可成画。
正在行走的学生群中仿佛被扔进一颗炸弹,大家四散而逃。
“哎呦,我,我去。这是哪个学院的怪物!”
随着大家的惊叫,在原本美妙和谐的画面里,出现一个不和谐因素。那是一个人在地上翻滚,顺便口吐黄水把周围的地面都喷成了下水道,反刍出来的酒菜混合物飘扬,那个味道啊,难闻的还不如下水道。
周围亲爱的学生们避之不及。
郝言心说这谁呀,估计应该是学校里的学生,同样都是校友,即使到了这步田地,大家也应该帮助一下。就凑近一看,不由得大声惊呼“我当是谁,原来是这个混蛋。”
不是别人,是郝言舍友王驰。
王驰身高一米七五,皮肤白白净净没有一根胡须,眉眼斯文,在美术高考的省专业考试中高出本科分数线六十多分,在省外的美术专业课考试中也过了几个难度极高的双一流高校,只不过名次排位要在录取的名额之外了。
他本想回去复习一年,就以戏谑的态度报了郝言所在的大学,没想到被录取了。他本想不来,但被父母劝说,才心有不甘来了。
来到这所大学之后,心中这叫委屈,总是哀叹这里是名落孙山,总是自称屈尊降贵的来到所在的大学。
他这个高材生对这个省级普通综合高校非常嫌弃,无事不刻对学校教育资源指指点点,当然,对同学们的绘画水平更不放在眼里,甚至感觉与他们在一个班级,引以为耻。
王驰喜欢交际,朋友很多,经常花天酒地喝得烂醉如泥。光是郝言就在开学这短短的两个月间,半路上把他拉回宿舍好几趟了。
没想到,今天,王驰比以往都严重,竟然在学校门口烂醉如泥,连滚带爬的样貌完全没有了他平时傲娇的神态,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郝言,言,郝言大哥。快,快帮我。”
王驰身醉心不醉,在人群中准确的认出了郝言,努力的伸出右手出求救信号。
郝言心说不能怪路过的同学不出手帮他,估计也只有经验充足的自己才能够完成这项艰巨任务。当即双手架住王驰双腋下,胸贴着胸的把他架起来。
刹那间,郝言和他面对面,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一刻,郝言仿佛也醉了。
郝言熟练的把头一转,避其锋芒,努力地将站立的双腿挺住站稳。顺手将王驰往空中一抛,趁机迅转身。王驰随之落在郝言背上。
“真有你的。”
郝言背着王驰就往宿舍走。
“等等,我的西门子3118。”
王驰在酒醉之时还能记得他用来联络人的手机。
郝言左右扫了一圈,见他的手机在地上已经摔掉壳,分成两半落在地上,就忍着王驰把自己的脖子勒得生疼蹲下去捡,憋着气把手机捡起回来后安装完毕扔进他的口袋,才艰难的站了起来。
撒开双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