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孔靖瑤雙腿一軟,整個人向著一側緩慢傾倒。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緊實的臂膀,一把將她拉如懷中,霎那間熟悉的臘梅的香氣隨之將孔靖瑤牢牢包裹其中。
她半眯著眼佯裝暈倒,趁亂還不忘將手輕輕搭在男人快起伏的胸膛上。
齊楚昭晃了晃她的肩膀,輕聲喚她的名字。
「慶陽?孔靖瑤?」
孔靖瑤好不容易逮住機會被他主動抱在懷中,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
對於齊楚昭的腳步聲,孔靖瑤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先前他還未走近時,她便早早地發現了他,於是算好了時機,不早不晚,堪堪落入他的懷中。
齊楚昭對此無計可施,他伸出一隻手指探了探孔靖瑤的鼻息,平穩有力,這才放下心來,將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膝窩,輕鬆將人打橫抱起,步履輕緩地朝著陳澤晉的房間走。
期間,孔靖瑤好似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驚恐地往他懷中縮了縮,細軟的小手扯著他腰間的玉帶,撓得他渾身燥熱,卻為自己身體自然的反應羞愧不止。
一回到房中,齊楚昭第一時間就將孔靖瑤丟到了小榻之上。
起身後,齊楚昭嫌惡地瞪了孔靖瑤一眼,她一個郡主,一日日的,不跟城中夫人小姐們相約去看看珠寶飾,撫撫琴,作作畫,偏要跟到這大理寺查案子。
身子也不好,昨日他回府路過辰王府,就看見孔靖瑤的貼身侍女慌慌張張地往外跑,攔下來一問才知她發熱了。
不過歇息了一晚的時間,人都還未好利索,就又來幫忙查案。
也不知是這案子真的讓她如此好奇,還是因為這大理寺有什麼吸引她的地方。
越想越心煩。
齊楚昭索性轉身不再看孔靖瑤,回到堆滿卷宗的長案前,視線落在剛剛孔靖瑤撥過燈芯的油燈上。
他伸手拾起她剛剛捏過的燈簪子,看得有些失了神。
甚至連陳澤晉何時進門的,都未曾發現。
「這燈不亮了嗎?要不要我叫人來換換?」說著,陳澤晉就要伸手去拿燈。
齊楚昭舉起燈簪子在他拿著燈的手背上,重重一敲,「不必。」
陳澤晉白白挨了這一下,疼的牙嗞嘴歪,「不換就不換,幹嘛還動手啊?!」
兩人鬥嘴的間隙,陳澤晉終於發現房中怎麼少了一個人,回頭一瞧,才發現孔靖瑤正睡在小榻之上。
陳澤晉偷偷瞄了孔靖瑤一眼,賤嗖嗖地附在齊楚昭耳邊,「你真沒考慮過跟辰王提親?」
齊楚昭懶得搭理他,「明知故問。」
陳澤晉追問,「那婚約都是早十幾年前先王定下的了,這些年你一直帶兵努力維持這外邦與邊境的穩固,不就是為了打破這婚約嗎?」
齊楚昭不再理會,向他攤出一隻手,「度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