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的失败,丁原已死,西凉军的继承问题接踵而来。
而丁旻作为丁原的弟弟,具有极高的继承合法性,然而丁旻在整个西凉军体系中的存在感并不强,远无法和李儒等人比较,面对大仇未报的时候,李儒还能够通过为丁原报仇为口号笼络西凉军各部,但现如今敌人的兵力越来越多,又有卢植这样一个老将坐阵长安,想要在短时间内攻破长安城已经不现实了。
“哎,风雨飘摇啊!“遥望着长安方向,李儒叹气到:“我们这一去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军师,我西凉军兵力雄厚,虽然太师不幸遇难,但是也不至于没有能力返回长安吧?”
一旁一个小校说道。
李儒听之笑笑不语,他没有办法去给小校解释西凉军内部的权力的争夺,就算是解释了,小校也不一定会信,在这些底层的军官士卒来说,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上层的权力争夺,哪里又知道西凉军内部其实矛盾重重。
“就算是太师还在,我西凉军也没有机会再重返长安城了。”
李儒叹气到到,在这之前他对下令军内部的矛盾的认识的都不是太清晰,如今丁原一死,西凉军内部的矛盾全部爆了出来,李儒哪里不知道,西凉军真的完了。
“郭汜,李傕等人没有了太师的压制,哪里还会像以前一样听从命令,他们手下的兵力丝毫不弱于牛辅将军以及吾,太师一去,所有人嘴上都说着要为太师报仇,但实际上有几个人真正的这样想?恐怕没有吧,谁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搭上自己手中所有的底牌?”
李儒对着周围的几个军官说道:“就连你们心中就算是没有如此打算,但肯定也一些隐约的i想法了吧。”
“我等知错。”
被李儒点破了心中的想法,周围的西凉军军官赶紧朝着李儒认错,李儒没有计较,他挥挥手让众人起来:“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考虑自己的后路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要记住吾的话,西凉军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核心人物,坚持不了多久的,你们要想以后有个好出路,最好的选择还是不要继续呆在西凉军中了。”
“吾等明白。”
“军师?那你呢?”
有人问到李儒,李儒说道:“我乃是太师的女婿,就算是太师已经死去,这世间还是有人会将所有罪责归在太师身上,我作为太师的女婿,太师走了,吾有责任承担起这些罪责,让世人责骂。”
“军师!”
“走!快走!“李儒对着众人说道。
其实李儒并没有他说道那么伟大,他不过是厌倦了官场上的明争暗斗,也厌倦了这战争,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归隐罢了,当然他说的话也不是完全错的,丁原死了,他们这些丁原的嫡系肯定是会遭到清算的,李儒可能已经看透了整个西凉军局势,其他人可以投奔其他的势力,但是他没有办法,作为丁原的女婿以及席谋士,李儒到哪儿都会被当作头号通缉犯的,就算各个诸侯虽然求贤若渴,也都轻易不敢使用李儒,毕竟他是洛阳惨案的直接执行者和策划者。
“走吧,走吧!“越过长安城,看到手下军队已经安全了,李儒便开始谋划着离开了,他要带着自己的妻儿离开军队,从另外的道路前往西域,中原地区已经没有他李儒的容身之处了,只能够前往西域,或许还能够苟活下去。
“家里赚钱的东西都带上了。”
李儒的妻子对着李儒说道,李儒点点头,带着周围仅有的十几个死士般存在的亲卫,李儒对着妻子说道:“那我们便启程吧,去西域着古尔,他会收留我们的。”
“叔叔已死,妾身都听夫君的。”
李儒消失了,没人知道李儒去了何方,就连牛辅都不知道李儒什么时候消失的,紧接着有人爆出李儒死在了乱军之中,但是这个说法并没有被天下说接受,毕竟李儒的妻儿也一同消失了,更重要的是李儒先前率领的那些将领也证明李儒是安全的和他们分开的,临走的时候还带着十几个亲信。
天下人都相信李儒应该是隐居了,毕竟李儒帮着丁原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也不敢在露面了,在李儒消失之后,西凉军内部争权夺利的情势演变的更为激烈了,撤退到凉州境内的原丁原麾下西凉军大致分成了三部分,分别以牛辅郭汜李傕三人为,其中牛辅的实力是最强的,他不仅本身就控制了三万余精锐西凉军,更重要的是牛辅还一直掌控着丁原手下最精锐的飞熊军,虽然此时飞熊军只剩下了两千余人。
当然郭汜李傕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手下也有着大量的精锐以及火枪手,三人各自控制着三四个城池互为依靠又互相竞争,都想着要成为第二个丁原。
曾经风头无二的西凉军此时已经是英雄末路,十余万西凉精锐此时也不知道剩下了多少,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没有了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人物,丁原死后,原本哪里凉州土著军阀也再度活跃起来,韩遂已经有了复起的苗头,还有一个马腾也在暗中崛起,随着丁原之死,庞大的西凉军正在逐渐迈向分崩离析的局面。
长安城,西凉军的威胁已经消失了,但是此时的长安城中局势却更为紧张了,以卢植为形成了洛阳派,主张皇帝尽快还都,而王允为的长安派却坚持长安乃是古都,加之洛阳毁坏严重,应当重新定都于长安。
双方争执不下,又无法动用武力,一时间,长安城中局势动弹不安,每一个生活在长安城中的百姓都能够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
而这个时候,在突大事,以蔡邕为代表的一些清流派大文豪消失了,连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一部分他们的直系亲属。
他们人呢?
洛阳派长安派两派系的人分别异口同声的咬定是对方再清除异己,可是双方都知道蔡邕等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人,而是一些大儒,这些大儒虽然忠于帝国,但是并不一定要忠于当前的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