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回头看说话之人,只见其三十余岁,中等样貌,一身的绫罗绸缎,面带微笑,朝这边走来,其后是一干的仆从。
“敢问阁下是贵国太子殿下吗?”
孙清扬立在原地朗声问道。
“大胆孙氏女,见到本国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那男子身侧的一仆从厉声呵斥。
孙清扬冷笑,“谁大胆还未可知。我是南月子民,前来贵国,你们却将我掳至此处,就不怕引起两国纷争吗?你们太子殿下在此,更应该明白此理才是。”
她的眼眸看向那男子。
那男子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没错,他就是归屿国太子海望天。
他回头将身后的人打走,然后温和地笑对孙清扬道:“孙小姐误会了,此番请你来,绝无恶意。本宫与罗先生是好友,罗先生的好友也是本宫的好友。好友有困难,本宫岂会做事不理。只是本宫理应让人送姑娘回罗府的,却不想手下人不懂事,竟将姑娘带到了回来,望姑娘不要介意。”
孙清扬又不傻岂不知他避重就轻,手下人若无他命令岂会将她带至此处。所以不必多说,此时她已明白,自己这是让人给挟持了。
见孙清扬不吭声,那男子又说:“既然来了,不妨请到殿内一坐,本宫这便派人去请罗先生。”
孙清扬听他这一说,面色这才稍有缓和,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道:“殿下客气了,小女子此时还要事在身,不便多留。还望殿下谅解。”
她也听说了这归屿国的太子与贵妃所生的二皇子并不和睦,今日她若与这太子牵扯上关系,怕此后就无小事了。
像这种皇储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上官家人从来避而远之,除非没有选择了。比如上官弈本身被先皇放到太子身边,做了太子舍人,实是无可奈何。
而今她尚未到被迫接受的地步,况且这是归屿国,她在此一无根基二无大权,实在是没什么可令人家太子拉拢的资本,但是罗万成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太子难不成是想利用自己来要挟罗万成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想太多了。毕竟罗万成与她只是老乡而已,就算是受人所托照顾她一二,也不至于会为了她而妥协他人的无理要求吧。
海望天笑了笑,淡淡道:“噬心蛊的解药,姑娘不想要了吗?”
孙清扬眉头一皱,“殿下手上有噬心蛊解药?”
难道他就是那个处心积虑想要害自己的人。
“此时还没有,不过本宫已让人去取了。估计得过些时候,毕竟对手并不好对付。是以还请姑娘进殿里来喝杯茶,稍等些时候。”
海望天笑盈盈道。他一出现就是这么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可是孙清扬知晓表面背后并不简单,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对方手里还有她想要的噬心蛊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