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尘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你要去哪呀?”
“回家。”
张若尘赶忙拦住他:“这麽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打车。”
半小时后,任玉科看着空无一人的冷清街道,在萧瑟的冷风中打了个喷嚏,还是无奈上了张若尘的车。
张若尘赶紧把外套递过去:“快穿上,都冻坏了吧。我让你早点上车,你就是不听——”
任玉柯把外套砸回去,面无表情:“再多说一句话,我立马下车!”
既然张若尘上赶着要伺候他,任玉柯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他报了个地址,把张若尘当司机用。
走到中途,任玉柯的手机响起。
他刚按下接通,那边大嗓门的声音直接响彻车内。
“兄弟,盛世酒吧,来不来?”
任玉柯用余光瞥了一眼张若尘,语气有些不自在。
“太晚了,我就不过去了。”
张若车表面上目光直视前方,实则耳朵早已竖起,小心翼翼偷听任玉柯那边的动静。
听到对方拒绝,他轻轻松了口气。
“不是吧兄弟,你这麽年轻就虚了?”
听筒那边的声音继续响起,任玉柯笑着跟对方互骂了几句,还是没答应过去。
当然他在外国打工赚钱,没少遭老板的白眼和刁难,甚至他后来忍不下去辞职时,对方还借口扣下他不少工资。
幸好有这兄弟帮忙,他这才把血汗钱要了回来。
吴玖庆在电话那头又叫了几遍,任玉柯不好推辞太过。
“好吧,地址发给我。”
任玉柯挂掉电话,看见张若尘想说话又不敢的样子,心头顿时感觉烦躁起来。
张若尘将人送到地方,还是没忍住说:“时间这麽晚了,你别喝那麽多的酒,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进去?”
回应他的,只有“嘭”
的关门声。
会所门口的招待生核实完任玉柯的身份,将他放了进去。
包厢门刚一推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直来。
任玉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肩头搭上来一条厚实的胳膊。
“兄弟,千等万等,可算把你盼来了。”
任玉柯接过他手中的酒瓶,二话不说干完一瓶。
“九哥,来晚了,我先自罚一瓶。”
吴玖庆笑着接过来,又从桌面上拿起一瓶递过去。
“人家都是自罚三杯,你这一瓶算是怎麽样来,来,继续喝。”
任玉柯装作苦笑着摇头:“自罚三杯,我这一瓶可抵上十来杯了?”
吴玖庆把瓶口怼过去:“别废话,快喝。”
兄弟的酒量他还能不清楚,一瓶酒就是洒洒毛毛雨。
任玉柯没能推辞过去,只能又干了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