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袋里,多少被谢云持的话给蛊惑到了。
……真的吗。
“乖宝贝,”
谢云持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而后轻哄,“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洗漱好吗?”
纪明月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短暂地丧失了思考能力。
好像谢云持告诉她该干什么,她就要跟着他一起去干什么一样。
更不用提谢云持本就温和、还刻意放柔、尾调轻扬满带诱哄的嗓音了。
过大的信息量在纪明月脑袋里不停旋转,直到“噗”
地一声,CPU烧坏,猫脑袋彻底宕机。
什么薄荷口香糖还是气球的,早就被纪明月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现在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其余的……
万物寂静,世界空荡。
谢云持一点都没有骗她。
这是当晚,纪明月嗓子都快叫哑了的时候,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陌生的刺激一次次地将她湮灭,床笫间的欢愉,高扬得让她不敢想象。
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过度的愉悦排遣出去,只能如同上次一般,一声声地叫“哥哥”
。
叫得谢云持都险些发狂,动作愈发激烈,听得心爱女孩的咿咿呀呀,竟比世间最动听的乐器,更美妙上千千万万倍。
所以……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明月发现自己喉咙哑了,好像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谢云持还寻着她的唇去吻,轻笑:“早安。”
纪明月愣了一下,然后一骨碌就坐直了身子。
谢云持单挑了挑眉,似乎不太明白纪明月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
纪明月张了张嘴。
“我……”
靠。
谢云持也愣了一下,下一秒只觉得又很心疼、又有些许好笑,也跟着坐了起来。
先去客厅倒了杯温水回来,喂纪明月一口一口喝掉,才又问道:“好些了吗?”
“……”
纪明月只想以头撞墙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悲愤之情。
清了清嗓子,勉勉强强能说出话来,纪明月觉得自己内心复杂无比:“明天远大校庆,我还有工作要做呢,现在都哑了怎么办。”
她脸上写满了纠结,纠结着纠结着,又抬头瞪了一眼罪魁祸首,“都怪你!”
谢云持从善如流地接过自家女友大人扣过来的一口大锅,还顺着她继续往下说:“对,都怪我。”
他这么一接锅,本来理不直气也壮的纪明月,现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好像如果真要说起来的话,享受到的也是她,现在丢锅的也是她。
这么一说,是有那么一点不负责任的味道。
但是想想就实在郁闷,她校庆当天还要代表实验室做一些工作,就这么哑着嗓子到时候怎么办?
似乎是看穿了纪明月的想法,谢云持沉吟两秒,长臂伸展,捞过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林堰的电话。
正值周日,又是大清早的,林堰活生生被恼人的铃声从梦中揪了出来,偏偏还是顶头boss的电话,不得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