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吗?他正在那里祈祷。”
修女姐姐直直主厅成排的长椅,一座熟悉的。熊一般巨大的身躯正蜷在那里垂着脑袋,看不出是在祷告还是在偷懒打盹。
“谢谢。”
楚楠笑笑,轻手轻脚走到那个大叔身边。
工头听到脚步声,现了楚楠:“喔,是你们啊,恢复的怎么样了?看上去已经活力满满了嘛。”
“已经完全好了。”
楚楠点点头:“大叔恢复的怎么样?”
“我还差些。”
工头大叔摇摇头,捏捏自己松软的皮肤,又指指自己没有血色的黝黑而‘苍白’的脸色:
“米海尔老……主祭大人说我失血太多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反正现在也没地方去,就好好待着继续偷懒一段时间吧。”
“只是这里也多出了这么多警卫,实在让人放不开。”
工头大叔叹气。
“是啊,真吓人呢。”
楚楠点点头,他和塞莉希都没有坐下。
回头一瞧,塞莉希已经走到一旁捧起书架上的祷告书翻阅了起来,很自然地给他和工头大叔留下了对话空间,同样又不让自己和她之间产生尴尬——
这家伙,难不成其实情商很高?
所以那些怪活儿果然都是故意的吗?
“你找到那个兜帽家伙了?”
大叔压低了声音。
“啊,找到了。”
楚楠耸肩,他顺势在工头身边坐下:“也算是费了一番功夫吧,只是不太好说,毕竟和人约好了不往外说的。”
“喔,那我就不问了。”
工头大叔点点头。
“谢谢。”
楚楠笑笑。
“……”
工头大叔看着楚楠的侧脸:“你不是专程来看大叔我的,对吧?”
“……被看出来啦?”
楚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其实是我昨天找到住的地方了,终于可以摆脱这里的难民营,只是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突然远离虽然有些放松的感觉,但心情上总是有些过不去,还是想过来看看看。”
“毕竟已经住熟了嘛。”
工头大叔拍拍楚楠的肩膀。
他宽大的手掌依旧遒劲,一点也想不到一天前他被人打断全身骨折装进一只小箱,身体里漏出的血液几乎要把自己淹死。
“但……也是因为有这么多警卫的关系啦,结果又变得有点放不开了,和大叔一样的原因啊。”
楚楠摇摇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