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拍拍他的手,“祖母也不说谢你的话,这太见外了,日后有事,记着有顾府在便成,我们都是一家人。”
老太太不清楚那种植有多特别,但看自家孙儿的伤能好得这般完全便也能窥探一二。
今日的事情传出后,还不知暗里会有多少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两个孩子倒是做得无错,在那样的情况下,藏着掖着反倒是引人关注,莫不如大方说出来,反倒能让有心人少些。
想清楚这个,她便也没多说什么。
她还在,顾府还在,总是能为两个孩子遮风挡雨的。
东河曦满眼的柔软,“嗯。”
顾君谦侧头与他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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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文武会半道结束,顾君谦脸上脚上的伤尽皆被治好的消息便也跟着各府回家的少爷千金公子们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各府到底有多震动不消说,只知不过一个时辰,上京城出城的人便多了好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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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
当今武帝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低头批着奏折,将手中的折子用朱笔写下批注后,方才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兀自沉思的大儿子。
“今日不是老二举办文武会,老大你没去?”
太子从沉思中回神,“去了,半道出了事,文武会终止,儿子便回来了。”
武帝端过一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出了何事让你一回来便就来见朕?”
太子凝眉,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却不知要如何讲。
他来找自家父皇,自然不是要跟他说老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小事。
武帝端着微热的茶盏,透过掀开的茶盖看向好似因着何事被困扰着的大儿子,不禁生了几分兴致。
五个儿子里,就属皇后所出的大儿子最是像他。
因此在老大在边关战场得到足够的功绩后,他便将人招了回来,直接立为太子。
老大的性子向来较为直接,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有口难开,“怎么,事情很难讲?”
太子闻言,没回这个话,反是的迟疑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父皇,可还记得儿子从边关回来那年去慈寿宫看望皇祖母。”
武帝颔,“朕记得。”
七个孙子孙女,太后虽说并未多偏颇于谁,但太子因着最是像他,太后爱屋及乌之下,对太子便就比对旁的孙子孙女要稍微好着些。
太子也是个知恩感恩的,那年一从边关回来便就去慈寿宫看望太后。
平日里也对太后很是孝顺。
太子一双眼睛直视着自家父皇,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去慈寿宫看皇祖母时,殿里侍候的宫人说皇祖母在佛堂,儿子便就去了佛堂寻皇祖母,当时佛堂门并未关严,儿子准备推门时,瞧见皇祖母正拿着一张画像哭得很是伤心。”
武帝听完放下茶盏,沉默了下来,一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黑眸都瞬间晃动了一下。
侍候在侧的大太监挥手将其余的宫侍遣了下去,自己也垂推开大门出去了,亲手将殿门关上,大太监眼里闪过一抹怀念的情绪,随即消失无踪。
殿内只余父子二人,太子说完之后便眼看着父皇变了神色,他也说不出来那神色是难过还是缅怀。
武帝回过神来,淡声问道:“为何今日说起这个。”
他倒是不知大儿子竟然还意外瞧见了那张画像。
太子抿了抿唇,“父皇,能告诉儿子那画像上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