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算友好的炎柱像是牵着小鸡仔儿一样的把我带到了三个鬼杀队少年面前,然后就坐在一边缓缓闭目。
任由紧跟着他坐下的我与对面三个狼狈的少年相对无言。
身侧,炎柱的呼吸逐渐变得深缓。
我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忍不住一瞥,再一瞥,看着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缓缓的停止了出血。
哇。
呼吸法止血,是我没见过的招式。
我压住了跃跃欲试想要凑过去细看的上半身,却没忍住抬了抬眼,目光透露出了浓浓的渴望。
——想学。
下一秒,对面传来了两个抽冷气的声音。
我猛地回过神来。
眼睛——罕见的粉色的,与灶门炭治郎的妹妹,鬼少女——灶门弥豆子一模一样的眼睛暴露了。
不、不对啊,我原本是打算偷偷找炭治郎少年一个人的啊,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子了?
我有些疑惑的瞅了瞅不动如山的青年,又兀自打消了疑惑。
坦坦荡荡炼狱大哥,应该不可能。
我将这次归功于自己的过失,将目光转了回来。
对面三个面色不自然的少年,唯一一个没有惊讶的抽气的是坐在中间,伤势最重的灶门炭治郎。
从我坐下起,他的姿态就定格了。
那明显不是一个舒适的坐姿,更何况,他还受着重伤,两双早已经脱力的手还紧紧地揪住身侧的羽织,青筋暴起。
是让知情的我看来非常心酸的姿态。
这个少年,不久前还在梦之鬼构筑的家人团圆的梦中,一次一次的自杀哭着与家人告别。
即便幻境是假的,但是那份悲伤是无法避免的。
算了吧,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何必还要挑时间呢,你看这个人会在意被别人看到脆弱一面的样子吗?
为家人而哭泣,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吗?
既然都要见,不如就选现在吧。
我或许……应该相信他们的羁绊,属于家人的羁绊。
抬起伤势不那么重的手,我默默打量了几眼,没忍住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其实敞亮着看,这个伤势真的挺渗人的,也不知道昨晚上的我是怎么硬撑下来的。
我艰难地找了找,选了一根相对皮肤覆盖大一点的手指,甩了甩,将泛着荧荧绿光的指尖,轻轻地点上了另一只手腕骨侧面的藤蔓。
这其实也是一个木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