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力异于常人的少年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不对,那不是活人,我听不到她的心跳,是的鬼吗,炭治郎?炭治……”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身侧的同期,露出了像是见到不可置信之物的,将信将疑的,悲伤,又脆弱的表情。
***
“铛——”
金石交接的声音响起。
穿越了半个霓虹,耗费了大量的查克拉之后,终于险险地赶上战局的我脸上的冰霜都来不及擦,先冲向场中杀意蓬勃的斗气之鬼砍上两刀以表敬意,结果巨大的反震力让我险些将薙刀脱手。
“哦?”
对面的赤鬼一动不动,猛地冲出一拳。
“主公,你现在的力量和度都不够,不是他对手,快退!”
岩融焦急的呼喊传来。
我充耳不闻,不退反进,径直的迎上他,在那双手掌洞穿左胸的瞬间,我的薙刀再一次从斜上方狠狠斩下。
哈!现在的我最大的优势,不就是不怕死吗!
对面被我的自杀式打法惊到,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穿过胸口的手掌以更快的度回缩。
“刺——”
锐器撕裂皮肤的声音。
‘岩融,’我被惯性带的向前踉跄了两步,堪堪拄着薙刀站定,对着虽然不解却仍给予我最高配合的搭档解释,‘这两次试探是必须的。’
‘我现在用着的是一具已经时间停止,无法成长,死去了的身体。’
‘这是我的劣势,却也是我的优势。’
‘你看,’随着我解释,没有一滴鲜血流出的空缺左胸在白雾的修复下,缓缓的长出的肌肉层,皮肤,最后完全封闭,‘我不畏惧任何伤害,也无惧死亡。’
所以,当我确信已经可以看透他的攻击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躲?
‘这一次,不为斩鬼,是为守护而战。’
莫名变得静默的战场上中间,多了一个幼小的“人”
。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应该是介于少女和女孩之间的年龄,脸上、手上、全身缠绕着绿色的藤蔓和嫩芽,形成了奇异的图腾,无法看清她的相貌,甚至气味驳杂,充满了森林和钢铁的味道。
似人,非人。似鬼,却也非鬼。
握着一把比她高了一倍不止的大薙刀,挡在了已经重伤的炎柱面前。
猗窝座冲着后方去的杀招越不过她分毫,所有的致命、致残的招式,全被被她主动地迎了上去,挡了个结实。
而毫无后顾之忧的炎柱,将所有的愤怒倾注到了刀上。
战局,出现了逆转。
“……少女,你可以看穿我的攻击,”
从没有哪一次面对一个女孩能让他郑重到使出自身引以为傲的绝技,却仍未绕过她分毫的猗窝座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猜想,“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