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嗯一声,把报纸放下,摘了老花镜:“我看她嫩生得很,哎,早知道玉佩明儿给她也是好的,怪我,一把年纪了还兴冲冲,亲去听了一壁角的夫妻情话,这都什么事。”
还都是孙子在用低沉醇厚的嗓音说什么“乖孩子”
,“弄得老公好舒服”
,“乖一点,背过身”
。
这简直有辱风雅。
一把年纪对着小女孩耍流氓。
林嫂其实明白,老太太再是一碗水端平,心里能不偏着自己亲生的一脉子嗣么?
知道小孙媳妇要来,老人家盼了好些日子。
玉佩玉镯都准备好了,将来重孙的平安锁都找巧匠画了样子。
林嫂说:“咱们宅子里隔音不好,这么多年,早该翻修了,可惜太爷身子不好,一直拖着。住在楼下的子秦少爷和子襄小姐说不定听见了。”
老太太开始笑,她再传统也过了那么小心的年代观,摆手:“没事,他们不敢多话。”
就是小姑娘脸皮薄得很,明早有好戏看了。
齐真晚餐也没多吃,又剧烈运动那么一会儿,累得不行,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把脚搁在老公身上,也不说话,就是不准他睡觉。
喻景行只好无奈带她下楼觅食,几个佣人都睡下了,他也没有叨扰人的习惯。
他准备给娇妻做点好吃的。
老男人背着娇妻下楼。
四周暗暗的,很寂静。
喻先生被她环着脖子,萝莉音在耳边软软道:“驾,驾,快点呀。”
老男人无奈打屁屁,道:“刚才羞得要命,现在倒是不害臊。”
齐真偏头,亲了他一口,脸红红的。
他们边慢慢接吻,跌跌撞撞进厨房里。
夜深人静,气氛暧昧得紧。
齐真的脚步都是紊乱的。
结果拐角阴影站了一个小子。
吓得齐真脸都白了,被他抱在怀里透心凉,像只蔫嗒嗒的小鹌鹑。
喻景行问她怎么样了,齐真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喻景行的一个侄子,端着冰水从厨房里出来。
月色照着,年轻人眼下挂着一个硕大的黑眼圈。
身边还跟着喻非原这个小屁孩。
喻子秦怨念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四叔,四婶。”
喻非原看见四爷爷,不由夹紧尾巴,喊人。
喻景行把娇妻背在身后,她探出脑袋,好奇小心的看着两个小辈。
老男人沉稳道:“这么晚了,早点歇。我给你四婶做宵夜,冰箱还有么?”
喻子秦顿了顿,面色自然,说:“没注意,下来喝水的。”
喻非原开始作死。
他认真说:“二叔说楼上的床咯吱咯吱,他燥得睡不着。还夸四奶奶厉害,四奶奶为什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