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柳江正挨着杀手的毒打她心如刀绞,曾经质疑过他的愧疚感让她觉得无比羞耻。
“呵,别喊了,我答应过不会伤害丛漫汐,可这个主动送上门的不教训一下可惜了,你应该庆幸,若不是我有言在先留他一条命,柳江被抓的那晚他就死了,而且会死得很惨。”
祁钰冷笑着拿起地上的手机准备离开。
正得意忘形的功夫,季霆秋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反手钳制住,
“可以带我去防空洞了。”
他幽幽地说道。
防空洞?
祁钰的脑袋嗡的一声,季霆秋真的已经知道他们的藏匿地点了。
那刚才?
“刚才是为了让你安抚好他们,免得被便衣组成的登山队打草惊蛇。”
说完季霆秋夺过她手中的刀将人押住向室外走。
就在这时,余光感受到客厅的盆栽后隐约躲着一个人影,露出来的裙角像是下人穿的工作服。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阴狠。
这家里的下人自母亲还在时就没换过,难道说这家里会有祁钰的第三只眼睛?
罢了,一切等他救回丛漫汐和柳江后再细查。
天空中卷积的乌云被海风裹挟着吹向荒山,整个夜空透着压抑。
越野车到达西郊荒山底下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小时,
季霆秋将车子熄火打开后座车门将祁钰扯下来,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严严实实的堵住,头因为在车厢中拼命挣扎弄得凌乱不堪。
丛榕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莫名感觉悲从中来。
这让她想到了一个“熟人。”
一样的因爱生恨,自私到为了自己的感情不惜伤害别人的性命。
“祁钰,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道六年前你看着她为阿泽疯伤害别人时有没有想过,你和她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早进坟墓一个苦苦挣扎罢了。”
丛榕淡淡地说道。
“唔……”
祁钰眼睛猩红地瞪着她,就像一条随时要扑上来的疯狗。
嘴里的谩骂被布条一一吞噬,却掩盖不住她眼中的恨意。
凭什么?
她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审判她?
明明是丛榕卑微讨好华安月钻了空子,没有她,如今自己和季霆秋的孩子也与她的孩子一般大了。
为什么不能恨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
“唔……”
见她唔唔乱叫丝毫没有会悔恨和歉意,丛榕才知良知这种东西天生没有就是没有,说再多也没用。
第三人跟着余川往山顶走去,期间祁钰曾试图趁着攀爬的间隙逃跑都被季霆秋眼疾手快逮了回来。
半个小时后,季霆秋对着洞口厉声说道,
“李勒,祁钰在我手里,其他出口已经被警察包围,想活命就带着丛漫汐和柳江出来投降。”
说完季霆秋一把扯掉祁钰口中的布条“喊吧,他们是你哥哥的手下现在为你,卖命已经很忠诚,你应该不想让他们陪你一起死吧。”
闻言,祁钰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她看着洞口里隐约伫立的人影冷声说道,
“李勒按照原先的计划,不许出来,只要我意思你马上做了他们。听到没有,我哥手下出来的就没有一个是孬种。”
啊~
话音刚落一声惨痛的尖叫声顿时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