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今天费尔曼提出的请求还有丛榕的反应,他的心底升起一股烦躁。
上午,一行人回到会客厅后,费尔曼的表情由激动变成了小心翼翼。
他时不时地看一眼丛榕,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十几分钟后,费尔曼终于开口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丛榕小姐,我想邀请您随我参加世界巡回展,你能答应吗?”
“这……,我得和我先生商量一下,
您也知道我们刚刚结婚还没来得度蜜月。”
丛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为难地看了季霆秋一眼。
“我可以给你开出一年八位数的代言费,以后“禾慕”
亚洲区域的形象大使就由你来担任,没有时间兼职也可以……”
思绪扯回,季霆秋现怀里的女人一直没有动静,她的身体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长叹了一口气后,他将两人的被子拉好,随后一只胳膊搭在了丛榕的腰间。
被父亲的继室暗中追杀的那几年,季霆秋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后来去了部队,生存环比城市里还要艰苦,带着一身伤痛睡觉是常有的事情。
没想到,昨晚第一次拥着丛榕,他的睡眠竟然出奇的好。
当手心无意间碰到了丛榕的小腹时,他像触电般快收回了大手。
“你的孩子是景泽的?”
“是!”
季霆秋想起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顿时全身不爽,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
下一秒他猛地抽离胳膊翻身回到了床侧。
半夜两人沉睡时,丛榕突然哭喊起来,她的胳膊胡乱地挥舞,脚下一顿乱踢。
“季霆秋你是个浑蛋……
求你了别杀我们,别不要孩子好不好……”
丛榕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一会又开始小声地抽泣。
他是浑蛋?
丛榕后面说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只是隐约听清楚了“孩子”
。
她到底有多爱景泽,才如此看重这两个孩子。
痛也不怕!命也不要!
季霆秋微眯着眸子,脸上挂着几条黑线。
床上的女人蜷缩成一个刺猬的样子,身体时不时因为抽泣颤抖,季霆秋蹙着眉不耐烦地将她捞回怀里,轻轻地拍着直到她再次沉睡过去。
天蒙蒙亮时,丛榕现自己枕在一只结实的臂膀上。
她轻轻地别过头盯着男人的侧脸。
立体的眉骨,顺着高耸的驼峰鼻向下延伸,清晰的下颌线角度直,整个侧颜没有一处糟点。
丛榕不小心红了眼眶,眼底的水汽越来越多。
“霆秋,宝宝已经能听到胎心了,听说女儿随爸爸。”
她抬起手指照着季霆秋的侧颜描绘了一下他的骨相,如果答应费尔曼先生的条件,此生应该不会再见了。
“醒了。”
季霆秋突然睁开眼睛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两人各怀心事,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想好了没,要出国吗?”
“嗯,考虑好了,你也知道我缺钱。
不过你放心我安心的会陪着月姨让她没有遗憾地离开。”
……
不过你放心我安心的会陪着月姨让她没有遗憾地离开。”
出国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被他现真相,也不必时刻处在被追杀的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