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外,顾荣被请去了椿萱院。
汝阳伯端坐在圈椅上,踩着足踏,眉目冷肃“你又出府了?”
“是。”
汝阳伯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磕在桌沿“过去五载,除却前往佛寺诵经祈福,你从不外出。”
“而今怎的一及笄,便隔三差五频繁出府?”
“顾荣,汝阳伯府的小姐绝不容许闹出私相授受的丑事!”
汝阳伯生怕稍有不慎,顾荣便会挣脱他的掌控,携带着荣氏的嫁妆与他人私定终身。
“父亲是在说女儿不洁不贞吗?”
顾荣挑眉。
汝阳伯冷声“是警告。”
“你也到了婚嫁之年,该相看亲事了。”
“明日起,就好好在家学规矩,若无要紧事,休要随意出府。”
顾荣轻飘飘道“父亲是打算将我许人了吗?”
“女儿是汝阳伯府的嫡长女,又腰缠万贯,王侯之门都是入得的。”
“敢问父亲,欲择哪一门哪一个郎君?”
“如果父亲实在举棋不定难以选择,女儿不是不能招赘在府,为伯府顶门立户,光耀伯府门楣。”
“父亲细想想,小知乃嫡子孱弱多病,扶景弟弟健康归健康,却是外室子,难登大雅之堂。”
“横看竖看,女儿最体面最合适。”
汝阳伯看着顾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忍无可忍,抄起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汝阳伯府未绝嗣,用不着你来承继香火。”
“王侯之门?”
“顾荣,你没有半分自知之明吗?”
“声名狼藉,高门大户对你避之不及,怎会愿娶你。”
茶水溅湿了顾荣的衣裙下摆,沾着零零星星的茶叶。
顾荣没有动怒,只是理直气壮道“我有银钱傍身。”
“大不了,对方列举一条恶迹,我给其万两白银。”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银钱到位其言也善。”
“父亲觉得呢?”
“你糊涂!”
汝阳伯气的眼前发黑。
“贪图你钱财者,又岂会是真心待你的良人。”
顾荣摊摊手,云淡风轻“我不在意。”
“他图,我有,不恰恰说明天造地设吗?”
汝阳伯:他在乎!
银钱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