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最为好强。越说她不行,她越要做到最好。
纳兰安戴着耳机,听着纳兰傅惠真来自异国的声音:“要是有任何不明白的,尽管问东山。”
纳兰安翻着文件,懒得跟母亲反反复复的叮嘱较真。
“你们有没有按时吃饭?”
“嗯。”
她是没有的。至于王东山,自从父母亲离开,他们难得在家里碰上面。
纳兰傅惠真终于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你在忙?”
回答简洁:“看文件。”
“那你忙吧,我去看看你阿爸。”
纳兰安心里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一顿:“噢。”
电话很快挂断。
是不是不孝至此,连父亲的病情都不闻不问?纳兰安自嘲地笑了一声,或者自己就是天生冷漠自私吧。
“安小姐呢?”
“一早就出去了。”
王东山皱眉,最近纳兰安早出晚归,除了在公司见得上面,其他时候竟有种她有意避开的感觉。
习惯了大情大性的纳兰安,如今她的静默反叫他不适应了。
或许她现在想要尽快改变弘业的困境,但是,他吐气,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晚上十点半,王东山回到家。纳兰安还没回来。
终究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没接。
再打,纳兰安接起,语气沉闷:“说。”
“在哪里?”
“公司。”
好些天没好好说话,王东山无奈:“为什么还不回来?”
“我在看ea发过来的合约。”
“合约我明天回去会看。”
他下午就知道文件传回了公司,不过他在外面应酬,还没来得及看。
“我要现在看。”
“你先回来。”
“嘟嘟……”
电话挂了。
王东山无奈,抓起车钥匙,换了衣服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