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夏清点头,“他正好在我们小区后边的工地打工,很近。”
“那敢情好,”
周红略微诧异,往后瞟了一眼空座位,“你问他的?”
夏清摇了摇头,“碰巧遇到过。”
周红颔首,“我说嘛,我还没见过他跟哪个同学说话。”
夏清抿了抿唇瓣,语气不虞,“我怎么感觉,是咱们同学孤立人家呢?”
周红叹了口气,“人言可畏吧。”
“什么人言?”
夏清追问。
周红为人谨慎,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人。但她知道夏清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同学,不是无聊八卦。
她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去食堂了,教室里没人,周红低声道:“咱们学校有他们村的人,据说跟时城是初中同学,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私下解释说他在村里跟村霸团伙混在一起,没人敢惹。打架闹事不算什么,杀人放火的事都干过。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了。”
夏清质疑,“你信吗?”
周红是本地人,落后的村子里各种欺男霸女愚昧违法的事儿见多了,联系李春梅所讲,时城在那样的环境早早一个人生存,再加上那人本身的形象与气质……她谨慎道,“具体不清楚,或许无风不起浪。而且,他那张脸太出众了,最开始有高一高二的小姑娘不信邪,生往上扑的,听说没一个不是哭着赌咒发誓再也不敢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夏清嘀咕,“反正我觉得眼见为实。”
他又往后瞄了一眼,“他在学校吃饭吗,我好像从来没在食堂见到过他。”
“不吃,”
周红这回肯定,“我每周跟门卫大爷对咱班的出入登记,他每天迟到早退,中午也出去一个多小时。”
夏清不待再说什么,高珩拎着三个小炒快步回来,夏清拧开桌上的玻璃瓶咸菜。
“怎么还有加菜?”
高珩不见外地捯了一筷子,“真脆啊,好吃,不是食堂阿姨的手艺。”
“时城妈妈做的。”
周红瞥他,“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时城妈妈?”
高珩哼了一声,“你们俩是不是管闲事管上瘾了?”
“你别吃。”
夏清把瓶子挪到一边。
“欸?”
高珩,“你最近吃呛药了?”
“行了,赶紧吃吧,一会儿还得去帮物理老师整理卷子。”
夏清作为伤患,理所当然地逃避劳动,中午在教室里补了一觉。
时城是踩着下午上课铃音进的教室,夏清左思右想,给他发了条信息,“我的脚没事了,晚上不用麻烦人家。”
他等了两节课,没有回信。期间,他上了一趟卫生间,走到后门的时候特意动作夸张地缓慢踉跄了两步,结果,人家压根一寸余光也没分过来。
夏清气不打一处来,回到座位上又发,“昨天的菜太难吃了。”
“还有,你洗衣液倒多了,害得我漂洗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