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像严兴一样,当真给自己家里的小倌儿喂了药。
“活着的那些小倌儿,都被喂了药?”
余舟惊讶道。
“不一定。”
裴斯远道:“如果他的药是去年早就成功了,那去年试过药失败的人,应该不会再被用药了,因为他们已经试过了。更有可能得到这种药的,是前几年那些人,因为彼时这个药还没彻底制出来。”
陈喧点了点头,道:“有道理,这次现的两具尸体,就分别是两年前和三年前赎出来的人。”
众人在大理寺等了不到一个时辰,那些活着的小倌便纷纷被带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经过太医诊治,这些人竟无一有怀孕的迹象。
陈喧找人挨个审问了一番,这些人都表示近期并未被用过药。
更出人意料的是,这些人中有的人还在衙门里闹了起来,求陈喧快些将他们家老爷放回去。当然他们口中的老爷并非那位“老爷”
,而是他们被赎身后养着他们的买家。
这些人因为借了身份给老爷赎人,所以如今都被关押在大理寺牢房里。
“不知道该说他们不幸还是幸运。”
陈喧叹了口气道:“被老爷从归玉楼赎出来,虽试了药却躲过了一劫,有的甚至和如今的家主有了感情。”
裴斯远道:“他们并不知其中真相,于他们而言,只要如今日子比在归玉楼过得好,自无心去计较别的。”
就在陈喧派人将这些人送回去之后,有属下来报,说程府那个小倌儿重病在床来不了。
“就差他一个是吧?”
裴斯远问道。
“是,别的都传唤过了。”
陈喧道。
裴斯远想了想,道:“程家这个我没记错的话,是两年前赎出来的四人中,唯一还活着的那个。”
“是他。”
陈喧翻了翻案卷道。
“劳烦章太医陪我去程府走一趟吧。”
裴斯远道。
陈喧闻言便明白了什么,忙吩咐人备了车马。
余舟却不明所以,直到被裴斯远带上了马车,都还稀里糊涂的。
众人去了程府,裴斯远命章太医去给那个重病的小倌号了脉。
半晌后,章太医从房中出来,叹了口气道:“有孕不足三月,胎死腹中。”
“啊?”
余舟惊讶道:“流产了?”
“比这更要命。”
章太医道:“他是男子,身体与女子本就不同,如今强行用药有了孕,腹中的胎儿死后,无法像小产的女子那般将死胎排出,所以……”
“所以怎么样?”
余舟问道。
“没法子,过不了多久大人也会死。”
章太医道。
余舟第一反应这是不是得手术把死胎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