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醉心于让男子有孕?”
裴斯远问道。
“可能是喜欢。”
余舟道。
“喜欢?”
裴斯远追问道。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从前看过的电……话本里,说有人会喜欢死人,还有人喜欢身体残缺的人,有人喜欢看人哭,有人喜欢被人打,反正喜欢什么的人都有。”
余舟道:“老爷非要让男子有孕,如果不是因为喜欢的话,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裴斯远也想过这个问题,显然也没得到更好的答案。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喜好?”
裴斯远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其实这种喜好,若是你情我愿也就罢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关旁人的事。”
余舟道:“可若是强迫无辜之人,那就太可恨了。”
裴斯远难得从余舟面上看出了点义愤填膺,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道:“你说得对。”
余舟难得被他夸了,稍稍有些不大自在,忙避开了视线。
“你喜欢什么样的?”
裴斯远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
余舟想了想,掰着手指头道:“我喜欢高大、英俊、温柔、专一,还要不嫌弃我笨,对我好……”
他说着自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地笑了笑。
裴斯远听着他这些条件,一一对号入座了一遍,嘴角忍不住有些上扬。
“你不问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吗?”
裴斯远故作矜持道。
“我不好打听旁人的事儿。”
余舟道。
裴斯远措辞都准备好了,被他这么一句话噎了回去,气得抬手在余舟脑袋上揉了一把。
两人回家后,裴斯远便带着余舟去了书房。
他让余舟帮他磨墨,自己则找出了一张纸铺在案上。
余舟立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便见裴斯远在纸上写了好几行字:
四年前
赎一人,雌雄同体,活着
三年前
赎两人,雌雄同体,一死一活
两年前
赎四人,普通男子,一死,两失踪,一活
去年
赎七人,普通男子,一失踪,六活
今年
无,且归玉楼二月得一雌雄同体男子,未赎
“这是老爷赎的所有人?”
余舟问道。
“嗯。”
裴斯远道:“他从四年前开始在归玉楼赎人,一开始只赎雌雄同体的人。”
裴斯远指了指纸上的前两行,道:“估计后来现这条路行不通,第三年便开始赎普通小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