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知情的南北墨叹气,“能怎么,那个是二丞的亲生母亲。”
“啊?”
南珈和江以眠同时吃了一惊。
“风禾咖啡的老大,喻总,常在电视上出现的那个,”
南北墨说,“十几年没回来看二丞了,二丞那副模样实属正常,要是你们的母亲这么久都不见你们,你们能好受到哪里去,二丞一直记着呢。”
江以眠:“照这么说,那他心里现在肯定很难受!”
南北墨叹息,“肯定的啊,说不定他这会儿正要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一整天游戏或者疯狂运动,最让我害怕的是几年前那次,他回来什么也不说,就去健身馆练到脱水,最后昏迷进了医院。”
“卧槽!这么刚!你们不劝吗?”
江以眠震惊脸。
“劝有个屁用,我有胆也不敢劝,”
南北墨摇摇头,“有一回我话还没说呢就被他挑着刺儿骂,玩游戏玩不过也被鄙视,我害怕,但今天二丞的状况好像比之前还严重,靠自己消化肯定是没什么大作用,得有个人开导才行啊。”
南北墨愁眉苦脸,江以眠推推南珈:“让珈珈去!”
“是哦,二丞现在对你比对我还要好,害我都快吃醋了,”
南北墨看向南珈,“天选之子,就你了,作为二丞的小跟班儿,你肯定也不想看到二丞伤痛欲绝,不要怂不要慌张,二丞再怎么不爽,总不能冲你一个姑娘吼吧,我跟蘑菇头去品尝咖啡,哄二丞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党和人民相信你!”
南北墨推了南珈一把,就和江以眠赶紧溜了。
南珈:“。。。。。。”
看姜御丞走的方向不是去别处,南珈怕跟不到他,忙往后走,抄小路。
不过跟来跟去,南珈好像把人给跟丢了,挺奇怪,明明看到他往这边来的。。。。。。
南珈站在住房处大堂的门前,琢磨了大半天姜御丞可能走的路线,突然想到他不会真的跟南北墨说的那样去颓废吧!
俱乐部,对,俱乐部,昨晚上他们去玩的时候,她看见里面有很多极限玩乐的项目!
南珈朝俱乐部的方向跑,突然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拉了回来,姜御丞弯了弯腰,脸凑下来,瞧瞧她的眼睛,鼻子,再到软绵的红唇,视线落定,挑挑唇角问她:“你呀你,跟着我想干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还能笑,和南北墨形容的简直是天差地别啊,不会又被南北墨坑了一道吧。
不过,是不是有个成语叫做强颜欢笑?
南珈眨巴眼睛仔细观察姜御丞的神态,好像有那么一点异样,但又好像没有,倒是姜御丞的眼神灼热得很,快把她看脸红了,周围还有人走着走着就瞅他们俩。。。。。
南珈连忙拉他跑进大堂,上楼回房间。
姜御丞靠着沙发而坐,长腿往两边摊开,膝盖下面贴着茶几的边沿,坐姿十分不羁,手机也丢桌上,响了几声,他都懒得抬眼看。
“喝点水。”
南珈倒了杯水过来他身旁坐下,把水递到他面前。
姜御丞冲南珈温柔笑了笑,挺起背脊,没刚才那么放肆地坐了,接过水喝了两口就把杯子放在桌上。
其实是很不想说话了,在南珈没出现之前,也不愿意待在有人的地方,本来想漫无目的瞎逛,谁知道这小姑娘跟了来,一路跟得小心翼翼,虽然都被他强大的反侦察能力发觉,就想着让她跟着吧,脚步也放慢,但却被跟丢,实在是有些。。。。。。
看着站在门前她想事情的样子,估计是在想为什么会跟丢,呆呆笨笨的却很可爱,一瞬间忽然觉得阴沉黑暗的头顶裂开了一条缝,有光照进来。
南珈不知道姜御丞此刻在想什么,只看到他不经意低垂下来的眼角,那明明在她面前的时候都是往上挑的,带着淡淡温情,南珈不禁轻声叹息,握住他的手掌,声音很细很柔:“阿丞,跟刚刚在楼下那样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