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清醒的时候的眼神和表情,难以置信中带着某种狂乱,好像是做了噩梦一样。
我当时心头凉透了,无地自容,衣服胡乱穿上,把四个硅胶胸垫装在手袋里夹着疼痛到有些煎熬的腿一路逃走。
这之后我们就没有好好说过话,在公司碰见我都像是过街老鼠一样赶紧逃离,做贼心虚的我还拖黑了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是我的好友了。又不敢再加,只好一边狂跳脚一边抓头发乱嚎。
于是,这是我们两个月来第一次好好坐着谈话。
他约的我。
我知道是为了什么,他要和我分手。
想到这里心中又涩又疼,无措地搅着咖啡。
他当时一定很绝望吧,被我这样平凡的又暗中变。态的女人夺走第一次,虽然当时他表现得很配合,但是估计事后想起来悔到想切腹自尽吧。
我其实不亏,能名正言顺地跟他在一起这几个月,而且还和最爱的人分享了第一次,很满足。
就是在脑中幻想他回忆起那一夜的狂乱的时候会有些崩溃。
如果他回忆起她去洗澡之前从胸口掏出左右两对硅胶垫之后几乎扁平的胸部,以及颜色和小说电影里描写的不一样的器官,还有卸了妆之后有痘印黑眼圈的脸……
这个念头每天都折磨我,让我不得安眠,也不能直视他。
刚才这些过去做惯了的事,其实也是我强装镇定去做的,我的手心在冒汗,身体微微发抖。
可笑的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忘记偷偷闻他身上的香气,以及在心里变。态地臆想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我就是个卑劣的小偷,罪名严重到可以游街示众的那种。
他叫了一杯水。
连叫水的声音都这么好听,我加快了搅动的速度。
他满腹心事地靠在椅座上,很疲惫的样子。
我现在是刀悬在脖子上的死囚犯,只等着最后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