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瞥了她一眼,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晃。
“你说,要赔罪?”
朱启铎向她靠近了一步,冷漠地审视着她。
他身形高大颀长,容颜俊美,靠近一步离她很近,光是站在她面前,就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让她感到一丝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秦玉璃突然耳根开始烫,低头不敢看他,轻轻地回话,“嗯。”
下一刻,朱启铎的话就让她置身冰窖。
朱启铎嗤了一声,“向本王赔罪,当以你秦氏全族性命来赔。秦氏全族也不过数十余人,本王受得起。”
秦玉璃登时脸色一片煞白,呆若木鸡。
丽妃眉头一蹙,拉上秦玉璃,离开是非地,“走。”
方长誉默默地观察着,心想,朱启铎对秦氏的敌意也很深啊。
不一会儿,朱启铎与方长誉出了宫,回到了安王府。
马车停到了安王府门口,朱启铎冷声吩咐方长誉,“下去。”
方长誉麻溜儿地滚下车,候在一旁。
朱启铎却没有下车的意思,吩咐吉昭宁,“安排住处给她,再拨两个侍女。”
交代了这一句,朱启铎就又要出门去了。
方长誉问道,“殿下,您不回府吗?您要去哪儿?”
朱启铎也没理她,就走了。
方长誉讨了个没,只能独自回了王府。
吉昭宁对她道,“殿下没有为您指明住处,您可以在后殿里选一处。”
王府的殿宇虽不比皇宫大内,但也是气势恢宏,有严格规制的。
承运殿坐北朝南,是朱启铎的寝殿。承运殿往后,紧挨着的是王妃的寝殿。王妃寝殿之后,有东西两个偏殿,是给侧妃的。再往后的殿,才是给侍妾的。
本着离朱启铎越远越好的原则,方长誉在后殿转了一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安王府西北角上的栖梧殿。
她的意图明显得让吉昭宁都无法忽视。
吉昭宁劝说她,“其实,殿下也没有外头传言的那么可怕。那兵部尚书,确是该杀之人。再说,您住栖梧殿,殿下一有传召,要走这么远一路的,还是您自己啊。”
方长誉才不听吉昭宁的,她只相信自己的直觉,离朱启铎越近就越危险。
她离得远一点,少在朱启铎眼前出现,才是求生之道。
午后,魏妈妈就领着那日伺候她沐浴的两个侍女,来了栖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