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感觉脑门一阵凉飕飕的。
一时慌乱,四肢都在软,她竟忘了赶紧爬起来滚蛋。
然而,安王装好铅子,就收起了手铳,压根儿没理会她,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薄唇微启吩咐手下人,“抬走。”
立刻有两个士兵抬着担架上前,把她眼前的尸体抬了上去。
尸体抬走后,露出了地上的一滩血迹。
战马久经沙场,显然见惯了这场面,主人一声令下,它继续踏着坚定的步伐,绕开方长誉继续前进。
安王身后的队伍,也纷纷绕开她继续前行,队列丝毫没有受到这个“绊脚石”
的影响。
方长誉慢慢回过神来,安王回来了,一回来就斩杀了兵部尚书,这是要变天了!
安王朱启铎的队伍在宫城外停下,他只带着近身护卫入了宫。
他一走进大殿,群臣立刻颔。
皇帝立刻走下了椅,走到朱启铎身边,握住了朱启铎的臂膀,“启铎啊,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让朕好好瞧瞧,你晒黑了,皮肤也粗糙了!如今回了京,要好好休养着。”
皇帝表现得十分热情,朱启铎却表现得很冷漠。
他淡淡地“嗯”
了一声,“多谢皇兄。”
礼部官员提醒道,“安王殿下,您当行大礼拜见皇上。”
皇帝不以为意,挥挥手,“免了免了,安王这些年劳苦功高,不必行这些虚礼。”
“皇上——”
官员还要再劝时,皇帝抬手止住。
随后,群臣行大礼拜见了安王。
辅秦翊祺疑惑,“裴尚书人呢?皇上派他去迎驾,怎么安王殿下已入殿,他还未到?”
朱启铎却道,“他来了。”
此时,两个安王的亲兵抬着裴尚书的尸体入了殿。文武百官见这情景,顿时一片哗然。
皇帝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就站在旁边的礼部尚书,胆战心惊地出列,“禀皇上,安王殿下入城时,杀了裴尚书。”
皇帝还没话,辅秦翊祺就先勃然大怒,“安王殿下,裴尚书乃是正二品朝廷命官,您竟当众杀害!”
朱启铎笑了一声,冷冷吐出四个字,“裴狗该杀。”
秦翊祺又问,“安王殿下,他怎么就该杀了?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朱启铎不慌不忙道,“本王这几日正用着止痛药,裴狗却端酒来,两者相冲,裴狗分明想谋害本王。既然他已图谋不轨,本王当然得先下手为强。”
秦翊祺大怒道,“那酒是皇上御赐,是皇上的心意!安王殿下,您不领皇上的恩赐,还杀了人,真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