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炎说:“我们玩桥牌吧,8个人正好两桌。”
然后他问我,“你会玩桥牌吗?”
我回答他:“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
桥牌耶,那是一般人能玩的么?
金少炎笑:“其实他娘的确实不如打麻将好玩,那我们开两桌麻将吧。”
这次轮到我笑:“你觉得那5位谁会玩?”
我压低声音问他,“麻将什么时候有的?”
金少炎直摇头。
这5个人里大概就李师师见过七巧板,要想跟他们玩在一起,拿个筒找几双一次性筷子玩投壶差不多。
包子夸张地喊:“不是吧?8个人凑一桌麻将还三缺一?”
我说:“干脆就咱们3个诈金花算了。”
这时李师师走过来,轻笑道:“不会不是可以学吗?”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聪明,永远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她已经做到并且曾经沧海难为水了,现在又有一个世界放在她眼前,她显得比较容易亢奋。
包子积极地摆上桌子凳子,从棋牌室的柜子里拿出麻将哗啦一下倒出来,拿起一张牌搓了搓,看也不看啪的拍在桌上说:“幺鸡!”
果然是幺鸡——其实她就会暗摸,打牌可臭了。
金少炎很讨好地用温柔的口气把规则说了一遍,李师师点头道:“先玩一把试试。”
结果除了在碰和杠上稍微有些迟疑,李师师的牌打得居然中规中矩的。在这期间,项羽把酒柜里的洋酒翻出不少,自己当起了调酒师。秦始皇和荆轲看电视,刘邦像鬼一样各屋瞎逛。
打了一圈之后,李师师除了不能像包子一样摸出牌来,简直就跟个每天浸淫于此的姨太太一样了。再打一圈,包子开始败退。
金少炎说:“光这么打没意思,赌点什么吧。”
赌钱肯定是行不通,这一家的人现在都靠金少炎的钱养着,输赢根本没有意义。包子说:“贴纸条呗。”
多么充满童年温馨回忆的赌注啊,都同意。
然后包子就完美诠释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打了三把下来,她的脸已经被贴得看不见了——不过这么看就顺眼多了。
这时刘邦逛腻了,搬了把凳子坐在包子身后,看了一会儿开始感兴。当包子把一张6筒打出来时,刘邦替她一把抓了回来:“都往出打条子呢,咱就不能往出扔筒子,你怎么那么笨呢?”
然后自作主张地把一个二条抛了出来。
包子不满地说:“那张我还有用呢。”
刘邦道:“一四条都扔完了你留着这张干什么?”
我脑袋差点杵在牌堆里。刘邦这小子,打麻将门儿清啊。
包子也很奇怪:“你不是不会玩吗?”
刘邦很自然地说:“看了两把不就会了?”
我靠,比李师师还强悍,一代赌神就这样诞生了。
再然后,刘邦就充当了当年张良的角色,帮着包子攻城掠地,不一会儿就把我们三个贴成了小白脸。包子干脆让出椅子让他玩。刘邦上场后丝毫没表现出当局者迷来,一鼓作气结束了牌局:我们脸上都没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