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类吗?”
我喃喃自语的开口:“达米安,你是不是氪星人,刚好你年纪跟级小子好像挺符合——不对,他好像比你高一点……”
“你说什么?”
比起听见我想要揍扁他,我感觉似乎这句话更让达米安生气,我那常年坏脾气的弟弟横眉竖目,看上去就像是要扑上来对我饱以老拳一样:“你在侮辱我吗?”
草,说你没人家氪星人高就是侮辱你了?你把我掀翻在地整整二十八次,我都没计较了!
我无奈的翻了个身,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然后小声的说道:“你们哥谭小孩都是这种水平吗?”
我弟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才冷酷无情的伸出手,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给拉了起来。
“父亲已经告诉我了,你的伤怎么回事?”
达米安双手抱胸,满脸桀骜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说出这样关心人话语的孩子。
但我并没有太过意外,曾经呆在孤儿院的我可见过太多试图将自己内心封闭起来,却依旧渴求着他人认同的孩子。
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他们,只不过这件事情,总是很难自己开口说出来而已,就像是在讨人家的同情心。
明明在那场灾难中,比我惨的人比比皆是。
“两年多前那场外星人入侵,你应该还记得吧,纽约可是重灾区。”
我并不觉得达米安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单单说根据报导的时间,两年前他早就已经出现在哥谭了。
甚至关于韦恩集团总裁有亲生子的事情还在闻上闹的沸沸扬扬的。
而哥谭跟纽约可是比邻而居,当初那场入侵战争虽然位于纽约,但对哥谭的影响也十分大,就算达米安再不问世事,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因此再看见达米安点头之后,我并没有太过意外:“我就读的大学位于重灾区,当时学生们都还在上课,惊慌失措下差点出现了踩踏意外。”
那个时候,我为了阻止这种因为奔逃而可能生的人祸,组织了班上跟科系上几个比较出名的同学,一起将正在上课的学院众人一起带离,朝着政府通知的撤离点方向退去。
但大量的普通人类移动,显然并不是一个小目标,那些丑陋的外星生物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们的科系主修经济,偏向国际贸易,班上女生的比例高于男生。
虽然大家都很努力地试图以最快度逃离,但那些外星人可都是有飞行器作为配备的,很快的,我们这一堆没有四散奔逃、成群结队朝着避难所而去的学生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
虽然我不是那种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在自己无法力能所及的时候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英雄式人物。
但要我看着朝夕相处,因为我的家世而对我多有帮助的同学们受伤甚至死亡,要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而我也是班上少数能打的人了。
那一天我杀了五个外星人。
然后被第六个愤怒的外星人摔了出去,撞在已经快要变成废墟的城市道路上,没有当场变成植物人就应该要偷笑了。
“那么,你能告诉老爸,这种伤口对我来说真的已经没什么了吗?”
我无奈的把事情简短说了一下,避开了那几个外星人的事情。
毕竟我既不想要成为英雄,也并不奢求自己因为这个举动而获得什么样的注意。
“我才不要。”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嫌弃的看着此刻一定十分狼狈的我,用他那可爱的脸蛋说出了魔鬼的言论:“父亲说了,打赢我之前你不能单独去市区。”
父亲说父亲说,小矮子你是什么学舌鸟吗!
等我悲哀的
结束这一天,我觉我幸福快乐的日子好像在瞬间就因为体检的关系嘎然而止了,可恶,这一切都是那个——肯特的错!
将自己一天的怨气泄在了康纳?肯特的身上,身为一个既来之则安之的咸鱼,我将被撂倒在地面上二十八次的自己扔进浴室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搓了个干净,甚至还泡了次澡,然后才顶着放松又舒爽的身体回到电脑前,决定化悲愤为原动力,快乐的启动了已经半天没上的FF14。
两个小时后,我疲惫的关掉了这个游戏,我都忘了这是一个导随模拟器,当我快乐的进入游戏之后,我应该去坑我曾经的队友,让他们拖着我这个后腿打高难本,而不是本着想要拿稀有坐骑的想法,成为了指导者。
为什么,这是一个奶妈的固有命运吗?为什么骑士——这个游戏里的坦克职业之一,拥有被称为真无敌、在无敌期间一滴血都不会掉的技能神圣领域,最大的缺点就是减伤实在是太少了——只愿意开一个2o%的减伤技能铁壁,却要拉三波,整整十只怪?
为什么骑士不躲开有范围提示的aoe攻击?为什么他的无敌永远扣在手里,真无敌就是要用的啊!
这不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以为aoe能自己躲开的T了,但是我也没想过——
他可以在拉三只小怪的时候连开三个减伤,拉十只怪的时候却吝啬的只有一个铁壁。
这究竟是为什么?
在打完第一场导随的时候,我千疮百孔,我心态崩了,但是这是导随的常态,我还能打!
在打完今天第三场导随后,我默默的关闭了游戏,将自己重重地扔到了床上,拽过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然后开始疯狂的无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