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羞吗?”
齐梦麟抚摸着身下人柔软的娇躯,感受到她紧张的战栗,嘴上故意□裸地调戏着,一只手却体贴地拽过宽大的貂皮裘,将自己和她严严密密地包覆在一起。
温暖而安全的感觉抚慰了罗疏的心,于是紧绷的身躯终于渐渐放松,她不着寸缕地与齐梦麟相互依偎,亲昵地,羞怯地低语:“妾身未经人事,还望夫君见怜。”
这时正在她私密处热情揉弄的手指猛然一顿,齐梦麟惊讶地抬起头,发现罗疏双眉微蹙,不由结结巴巴地小声问:“你,你……怎么会……”
他从骨子里珍惜她,可因为知道她的身世,所以从未在这方面抱有任何侥幸。此刻忽然得知罗疏是处子,齐梦麟顿时表现得比她还紧张,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拘谨起来。
“我,我刚刚没弄疼你吧?”
他慌忙收手,紧盯着罗疏水汪汪的双眼,生怕自己方才一不小心唐突了她。
这时罗疏却不好意思地先笑了,她没再说话,只是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齐梦麟,光滑的双腿攀住他瘦削的腰,将自己春意潺潺的秘境全然打开,挨上他炽热勃动的,发出无声的邀请。
齐梦麟瞬间眸色一黯,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俯身搂住罗疏的腰肢,将自己坚硬的缓缓探入她湿润的花心……当灼热的□最终冲破那一层珍贵的贞操,他满头大汗,凝视着此刻在他身下美到极致的人,与她十指紧扣,深深地相吻:“罗疏,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唔……”
这时罗疏已经没有余暇回答他,只能满面潮红地蜷在他身下,宛转承欢。
这一夜大雪纷纷、天寒地冻,屋内却是郎情妾意、满室生春。柔滑的貂皮像水一样覆住正在交欢的两个人,让二人如鱼水般缠绵……一夜到天明。
这时夜雪初霁、晓光明澈,屋外已是茫茫一片银白世界。
连日阴霾的天空,终于放晴。
尾声南好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十里秦淮,烟水旖旎,就连官场上腥风血雨的传奇,也被揉进了美人的低吟浅唱。
三杯两盏淡酒,醉不了韩慕之的双眼,他在高朋满座的雅宴上悄然离席,独自斜倚着临河的阑干,举手投足间带着无尽的落寞。
刚刚擢升南直隶松江府知府的韩大人,声名远播、仪表堂堂,眉宇间却含着一抹待人开解的忧郁,这样的才俊,自然要吸引无数柔婉的目光。
果然须臾之后,一道妙曼的倩影出现在韩慕之身侧,嫩莺一般的嗓子软软媚媚地开口:“大人这般临水沉思,可是有心事?”
韩慕之转过脸来,看清了身边螓首蛾眉的美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吗?”
那美人却也胆大,仍旧低着头,发钗的流苏半遮着眉眼,不卑不亢地对答:“抒志看山、思人望水。大人将思念寄入流水,山水有情,终有一天会将您的心意捎给那个人的。”
她的言谈颇有几分雅人深致,令韩慕之不经意间微微动容,叹道:“是吗?可惜我思念的那个人,却在这流水去不到的苦寒之地。”
“苦寒之地?那是很远的地方吗?”
美人得到了回应,便很熟稔地开始搭话,让交谈流水一般延续下去。
“对,那是很远很远的地方,距离这里……千里之遥。”
然而她却愿意为了那个被判流放的男人,一路相随千里,不离不弃。
当初齐总督垮台,正值自己三年县令任满,于是他告别了临汾县和挚友陈梅卿,擢升松江府知府。而齐梦麟则被流放到辽东都司卫所,身家一落千丈。
他曾无数次猜想过那两个人最后的结局,直到一次同僚聚会,酒宴上有人偶然提及一则艳闻,才让他得知罗疏的下落……
“那齐小衙内流放辽东,听说身边始终跟着一位痴情女子,为他张罗衣食、嘘寒问暖,竟颇有孟姜之德,真真可叹……”
当听到这则轶闻的一刹那,韩慕之便知道同僚口中的那个女子是罗疏,然而除了徒增怅然之外,他那颗一无所有的心,似乎已经不会痛了。
“千里之遥……也难怪大人会这样牵挂了。”
这时身边的美人也轻轻发出一声叹息,适时拉回了韩慕之的神志。
于是韩慕之稳了稳心神,定睛看清楚了身边的美人。与此同时,那美人恰好也抬起头来,一双善解人意的眸子与韩慕之的目光相碰,彼此深深凝视,让暧昧在静默中一点点地积累,直到韩慕之忍不住开口相问:“姑娘怎么称呼?”
“奴家名叫苏媚,阁子里送了个绰号,都叫我锦囊。”
“叫你锦囊吗……”
韩慕之听了苏媚的话,喃喃出神了片刻,许久之后忽然开口,“苏姑娘,如果我许你一件事,无论多难都会做到,你会要我做什么?”
苏媚闻言微微一怔,望着眼前丰标不凡、注视着自己的男子,一颗七窍玲珑心便思绪飞转,只想着如何能够将他猎下。于是须臾之后,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韩慕之的双眼,缓缓答道:“如果大人只能许给奴家一件事,奴家不要别的,只想要大人能够为奴家展颜一笑,忘却忧愁。”
“只想要我忘却忧愁吗?”
这时韩慕之怅然重复了一句,目光中微微流露出失望。
是啊……这世间委曲求全的女子何其多,而执意寻求自由,为自身而活的女子,只有她一个。一旦他放手、错过,佳人难再得。
于是这一次,韩慕之收回自己低落的眼神,再度望向阑干下潺潺的流水,轻声道:“今后别再用锦囊这个名字了,不合适。”
只因为……
自她一别后,世间,再无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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