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身旁伺候的小太监撒气呢,听人禀报说高修远在门外,稍觉意外,叫人带进来。
……
高修远最初进这座府邸时满心感激,而今却颇厌恶,不肯去厅里,只在庭中站着。
“我今日过来,只是想问两件事。”
他盯着田保那双微眯的眼睛,“郝掌柜是你的人?”
田保笼着袖子笑了笑,“他是我干儿子。怎么,他终于说动你了?”
高修远双拳微握。
难怪!先前他离京时,郝掌柜极力劝阻,这次他回到京城,郝掌柜偶尔也会说田保差人来看他,悉心关怀,劝他去探望那位“孤独”
的表叔。直至今晨,在察觉郝掌柜可能跟田保有关时,从前对郝掌柜的感激亲近便如腊月里带着冰渣的冷水浇在头上,森冷彻骨。
别的欺瞒都是小事,要紧的是,高修远忽然意识到,郝掌柜在不知不觉间,仿佛已将他拉上了田保的贼船。
田保是他最不想有牵扯的人,气怒之下,高修远便匆匆前来,想要求证问清。
谁知,一切果然如他猜测。
高修远双手微微颤抖,忽然见管事走进来,凑在田保耳边低语一阵。
田保脸色骤变,双目一紧,看向高修远。
“你从笔墨轩来的?”
“是。”
“老郝被锦衣司带走了?”
“是啊。”
高修远咬牙,从齿缝里挤出冷笑,“锦衣司使目光如炬。“
“混账!”
田保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