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麼說的。」
「不過在我來看,後來她自己也清楚,當時的情況,其實就是誘奸。」
於逸秋一下默了。
明益冷冷地看向於逸秋:「姜燃當時不懂,還自責是因為自己喝多了才被人占了這種便宜,沈濯會不懂?」
「你猜他後來報警了嗎?他又做了什麼?」
於逸秋在這時候根本不好開口說什麼。
明益冷笑了聲:「他利益最大化,去找那個男人,談好條件,替姜燃爭取到了一個後來火遍全國的角色。」
明益盯著於逸秋:「在你們圈子裡的人看來,這是不是再合理不過的事了?」
「但你知道姜燃後來有多介懷這件事嗎。」
「她年輕的時候不懂,等到懂的時候,回過頭來才發現,她最信任的人,根本沒有幫到她,讓她火便全國的角色,是她被人誘奸才得來的。」
於逸秋聽著,只剩沉默。
明益繼續道:「剛剛是不是說到她得了婦科病,請我上門做檢查?」
「嗯,很嚴重的婦科病,不是因為她亂搞男女關係,是因為她愛上的人,是個人渣,那個人渣在外面到處亂搞,傳給了她。」
明益沒有做過多的描述,話題直奔向沈濯:「沈濯知道後,力勸姜燃和那個男人分手。」
「姜燃陷得太深,走不出來,分了幾次都分不了。」
明益一直看著於逸秋的眼睛:「你是不是覺得在這件事上,沈濯挺有道理做得挺對的?」
明益輕嗤,冷嘲:「他沈濯算個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審判別人的人生和感情?」
「就是因為他摻和在裡面,姜燃後來才那麼痛苦。」
「姜燃求沈濯了,讓他別管了,就算她下地獄,她也心甘情願。」
「可沈濯不,沈濯偏偏要管。」
「後來怎麼樣?」
明益冷笑:「姜燃太痛苦了,受不了了,抑鬱症發作,自殺了。」
明益說完往椅背一靠:「現在知道了?沈濯,他對姜燃的人生來說,就是個控制欲爆棚的劊子手。」
……
於逸秋從醫院走出來,眺望遠處,風拂過臉,明明是柔和的,卻令年輕男生的眼角覺得刺痛。
回到家,遠遠地看見沈濯抱著生生在院子裡曬太陽溜達,於逸秋默默想:原來沈濯有段這樣的過去。
再想到沈濯的心病、一直沒斷的治療抑鬱症的藥物,於逸秋便很容易猜到,對沈濯來說,姜燃肯定是個非常重要的存在。
她死了,明益說沈濯是劊子手,但於逸秋想,沈濯或許才是最痛苦最掛念姜燃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