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未愣住,“……他想干嘛?”
温粥没回答,只是握着笔的手紧了又紧,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周二值日生,除了我还有谁?”
“啊?”
雪未默了几秒,“好像是……秦舒杨……”
她话音刚落,祁慕就回来了。
他坐回椅子,长腿搁在课桌下面的横杆上,唇边勾着一点笑。
“纠正一下,是我。”
温粥问:“你刚才是去跟秦舒杨说要换值日?”
祁慕没说话,但那表情已经承认了。
她看了他半晌,终于闷闷地回过头,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气氛低落下来。
周雪未见状也转回去不再说话。
这时祁慕才隐隐意识到什么,他凑近温粥,语气很轻,“不高兴了?”
温粥翻开作业本,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理他。
但心里的确是有些不舒服。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
一味地自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顾她的感受。
“粥粥?”
“突然发什么脾气啊?”
“到底怎么了?嗯?”
温粥一直不回应,祁慕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会儿也忍不住毛了。
他冷冷一笑,“温粥,你当我闲的是吧?”
“吱——”
椅子脚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起身走了出去。
教室里有点吵,只有小部分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班级里喜欢祁慕的女孩子其实不在少数,但很少有人敢对他表白。反正结果都是被他花式拒绝,伤身又伤心。
久而久之,祁慕就成了校园里的高岭之花。爱慕者众多,表白者寥寥。
祁慕和温粥两个人从高二一开学就显得关系特别,透着一股很怪异的亲昵。可碍于祁慕的性格,大部分人只敢在私下偷偷猜测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