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且看陈风的反应。
他表面上装的云淡风轻,好似看不上陈风手里面的笔筒,实则眼珠子差不离的盯着,这东西难得见,他是一定要收到手里的。
他看陈风未动便说道:“小伙子这笔筒木料不错,小叶紫檀的,这东西以前都是皇家玩的,说是这么说,但内行里,这东西可是也是被了个三六九等的。”
“虽说都是小叶紫檀,但不同的品质,价格那也是差了天去!”
“你手里这个年头也不错,明晚期的,就是料差了些!”
他略带嫌弃的看了眼,随后装作豪气:“这样,看小兄弟合眼缘,我给个实诚价,凑个好数八十八上怎么样?”
陈风就听着这老板在他的面前胡诌实在无语,这是个奸商啊,出价给的也太离谱了,压这么低。
不过干古玩一行,就是考究个眼力,假假真真,半真半假全看自己的本事。
他说的话,也是有真有假,材质年份都没错,就是这品质上,忽悠得厉害,很是宰了一把。
硬生生的将极品的小叶紫檀木说成了是一般货色,不值钱。
出价的时候,只说年代材质,不懂行的还真以为他为自己考虑呢。
老手,内行的行家。
陈风笑了笑,这人的水平就是忽悠内行人,怕是也能忽悠个几分。
可惜不巧,谭老板碰到的是在这行浸淫大半辈子的他。
他上辈子可是国家博物馆的研究员,正儿八经在古董收藏闯出名声的。
八十年代,一百块钱可以说是大钱,但是这价钱离他的期望还是差了不少。
陈风面色淡定的拿起笔筒。
“谭掌柜看东西还是要仔细,您要不再瞅瞅!”
陈风虽然这么说着,可手上一边说着一边将笔筒给拿起来,喝着茶淡定的很。
陈风在谭明德看来太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可是妥妥的待宰‘肥羊’。
那笔筒他是看上了,正儿八经当年宫里面流出来的好物件。
不过这回他惨遭滑铁卢,看着陈风把笔筒给收回去有点慌。
难道说他今天碰到个行家?
这等好物件,他今天可不想错过。
想到这,他想先探探这个年轻人的深浅。
谭明德露出一脸的笑:“小伙子,做咱们这买卖的,靠的就是眼力吃饭,谁也不能说这辈子没打过眼。”
“看你应该是对价格不满意,不如你给介绍一下,毕竟这是你祖传的宝贝,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
看谭老板这模样,陈风笑了,将笔筒又给放下。
“既然谭老板都这么说了,那小弟就说说,哪里若是说错了还请老哥指正。”
陈风指着笔筒说起来。
“老哥说的大部分都没问题,这就是小叶紫檀的笔筒。”
“不过这材质品质上,老哥说的可能有些不太准确。”
“这小叶紫檀俗话里面咱们说十檀九空,这块是老料上的料子,可不存在空,再看看这花纹,这瘤疤,还有这金星。”
“老哥是行内人,一定能看出来,这质地可是极品的小叶紫檀料,特别是这尺寸极其难得。”
“不说别的,再说这颜色,在光底下看,厚重大气。再看这包浆油性,润而不腻,温滑顺手。”
“这最最要紧的是,这笔筒浑然一体,雕琢的文人画笔触轻盈,光泽细腻,可是老料打磨出来的极品。”
“这价值几何,老哥行内人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