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睿开门出去后,白宣看着俞又暖冷冷地道:“说吧,你这次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俞又暖双手握着水杯,面对白宣有些紧张,大概是最近跟着慧姐,都市婆媳剧看多了,没来由就紧张。“妈,我就是想来看看左问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白宣显然不太相信俞又暖的说法,“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来之前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俞又暖被白宣说得有一丝脸红,“我……”
白宣摆了摆手,“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也管不了,左问当年要跟你结婚,我管不了,今天他如果要跟你离婚,我也管不了。”
俞又暖觉得白宣实在太敏锐了,不过也不难想象,如果不是出现变故,俞又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俞又暖虽然羞愧得想将头埋到水杯里,但是现在不是退后的时候,直言不讳道:“妈妈,我想重新挽回左问。”
大小姐想要什么都习惯直接开口,没有转弯抹角暗示的。
果然是出事儿了,现在知道来求助,早干嘛去了?白宣看见俞又暖就心烦,每年过年左问独自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别人看他们家的异样眼神,白宣可是受够了。城里的媳妇又怎么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又怎么了?一点儿中华民族妇女的传统美德都没有。
这么多年来,俞又暖给他们老两口打过一个电话吗?这些都算了。每次左问回家,她问到俞又暖的时候,左问眼底那股藏也藏不住的落寞,看得白宣每次都跟犯心绞痛一样。
左问能瞒住所有人,却瞒不过从小把他养大的母亲。
“何必挽回?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们家左问。你家虽然有钱,但是我依然不认为你配得起我的儿子。”
白宣这辈子最值得自豪的就是她儿子左问了。
俞又暖有些讪讪,不过她也没指望白宣能给她好脸色。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妈妈,我能不能看看左问的房间?”
听不懂拒绝的话呢?白宣觉得俞又暖脸皮有够厚的。“左问的房间,如今他表妹住着,小萌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白宣道。左问的表妹在镇上读书,就住在左家。
“我就看看,不会碰任何东西的。”
俞又暖的态度放得十分低。
白宣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俞又暖推开左问的房门,白宣并没有说谎,里面的小床铺着碎花床单,显然不是左问的偏好。书架上是小女孩养的小仙人球,还有包着花里胡哨的包书纸的书,品位很小镇就是了。
房间里已经看不到左问当年的影子,俞又暖无比失望地倚在门上。
而隔壁房间里白宣正在给左问打电话。
“你和俞又暖怎么了?”
白宣不客气地问左问。
黑暗里,左问指间闪着一点红光,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吸了一口烟,“挺好的。”
“挺好的她能跑到家里来?!”
白宣拔高了嗓音。
左问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意识到白宣所谓的家里是他的老家,左问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将烟在水杯里掐熄,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她去了老家?”
“是,你们是不是在闹离婚?”
白宣问,“这婚早就该离了,你都多大的人了,现在都还没个孩子。这次你可不许再心软,你要是心软,我都瞧不起你。”
“妈。”
左问打断白宣的话,“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能说什么,求人的架子还摆那么高,真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