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也就是说你其实知道那辆车有问题,但侥幸之下还是偷走了。”
方小彬埋头在手掌心里,心思全被揭穿。
季成岭冷笑:“你倒霉都是自找的。”
李瓒:“把审讯结果都交给老曾,让他协助处理。”
说完他就出去了。
一出门,李瓒便寻了个角落给江蘅打电话,将案件进程简单告知,主要是希望他利用自己的人脉找出梅娟的下落。
江蘅正色道:“行。我会尽全力帮忙。”
李瓒:“多谢。”
江蘅笑了声:“李队不用道谢。”
时机不对,他再多的话就没说了。“你注意安全,别忘记吃饭。”
李瓒含糊的应了声,他觉得有点不自在。本来这问话就很奇怪,经常发生在亲人和恋人之间。如果只是同伴或同事,关心到吃饭时间这一点上,未免古怪。
再又是发生在两个喝醉酒亲上了的两个男的之间,那氛围真是……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李瓒挂断电话,抬手按住脖子和肩膀处,使劲搓了搓才压下那种自后背而起的奇怪的痒意。
接下来,陈婕说起隔壁扫黄办的大金链哥,他就是梅娟的情人王民斌。王民斌得知梅娟失踪,生死不明,当场冲出来,被刑警压在大厅上还破口大骂,闹出的动静挺大。
“我们劝完了他,他冷静下来,‘扑通’一声跪下来求我们救梅娟。一大男人哭得满脸鼻涕眼泪,也不在乎当时那么多人是不是看他笑话,就求着我们一定要救回他女人。”
陈婕脸色发愁:“老大,我心里难受。”
她见了坑水街被迫害吸毒卖淫的女人们,连夜审问出许多桩家破人亡的案件,一夜未睡本就疲惫,再见王民斌崩溃的模样就有些扛不住了。
尤其卫曼君还是联系不上。
她担心卫曼君因卫茗的死做傻事。
李瓒站在走廊的窗户边,望着外头灿烂的日光和蓝天,拍了拍陈婕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当一名刑警,你就必须得管好自己的情绪。你不能把个人情绪带进来,你可以同情憎恨失望但需要懂得适可而止。如果心理承受不住就停手,情绪太剧烈会影响你办案的方向和速度。”
陈婕:“我知道了。”
她才刚成为刑警不到一年,经历的几个案件过大,接触的犯罪和凶手太残酷,心理一时承受不了很正常。
李瓒:“案件结束后,去心理医生那里挂个号。”
顿了顿,他补一句:“有用。”
陈婕:“好。”
*
下午1:39分。
涉事宾利的痕检结果出来,钟学儒带着人和东西就堆在刑侦办的桌面同他们说:“我看可以请承朝集团老总到我们局里来喝杯特供茶水。”
“在宾利的后备箱发现一张带有血迹的深蓝色毛毯和一些毛发,经检测,血液和长的毛发属于死者关银。”
“长的毛发?”
李瓒抓住关键点:“还有短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