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蕴很是好奇,杜长兰简单解释几句,末了道:“我让阿遥去军中鼓舞士气,并非是他闹着结亲的原因,我是想用他福星的名号造势。”
除却杜长兰这几个当事人知晓内情,对外崔遥的福星人设很稳,不用白不用。
如今大承国力充足,与戎人一战胜率颇高,届时胜了,又有福星镇场,可谓天命在虞蕴,这帝位也坐的更稳当。省的藩王贼心不死。
杜长兰将其中缘由一一道来,虞蕴一颗心都软乎了,“爹为我考虑的真周到。”
杜长兰睨他一眼,哼了哼。
虞蕴话音一转:“就是可怜小宝跟崔二伯伯分离一段时间了。”
虞蕴赏赐两箱宝具派人去崔府,彼时崔遥正跟妻子述衷肠,想到即将分别依依不舍。
“你且放心去,家里有我。”
“我舍不得你和孩子,我想你们怎么办,我不想去边关…”
崔遥呜呜咽咽,被妻子拧了两下老实了。
崔小宝送别他爹时还乐呵呵,过了两日仍是没见到人就不干了,在府里哭声震天。
虞蕴知晓后,将崔小宝接进宫里哄,他回忆着曾经自己生病,几位叔伯是如何照顾他,于是面对崔小宝充满无限柔情。
这孩子也才两岁,与当初的他差不太多。然而当他听着崔小宝一声赛过一声的哭声,终究是绷不住了,摇来了严奉若。
“老师,一切都拜托您了。”
严奉若啼笑皆非,他蹲下朝崔小宝伸出手,小娃娃歪着脑袋看他,眼前人眉目明秀,气质温和,与一般男子不同,崔小宝迟疑着走向他,栽进他怀里。
严奉若抱着孩子起身,对虞蕴道:“我将小宝接去府里小住。”
虞蕴连连点头。严奉若莞尔,抱着崔小宝出宫,温温柔柔跟孩子讲话,“我们之前见过的,小宝不记得我了吗?”
小孩子忘性大,崔小宝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兴奋的把着严奉若肩膀蹦跳,“啵啵。”
笍儿嘴角抽抽,什么啵啵,那是伯伯。
严奉若耐心纠正小宝,忽然马车停下,车帘掀开露出杜长兰的脸。
崔小宝睁圆了眼,忽然用力挥小手,“坏,坏……”
杜长兰讪讪摸了摸鼻子,入马车在严奉若对面坐下,解释道:“宫里给我递了消息,我来看看。”
崔遥离京是他促成,合该照顾对方的妻儿老小。
杜长兰从袖中取出一只小木鸟,扯动木鸟底部的棍子,木鸟翅膀一扇一扇,不时伴有鸟鸣。
崔小宝哪里见过这个,顿时迷住了,伸出两只小手:“要要。”
杜长兰将木鸟给小宝,模仿鸟鸣陪他玩,等马车行至严府,崔小宝早忘了之前对杜长兰的抵触,软乎乎趴在杜长兰的怀里,还用小手指戳杜长兰的下巴,杜长兰作势咬他,逗的小孩儿又惊又笑,过会儿又戳戳。
下人很是好奇,不知谁家小孩儿能让杜太师这般哄着。
一行人刚进府,一道黑影冲了来,大黑围着严奉若团团转,被撸了一通才勉强停下看“客人”
。
噢,是它的前主人啊。
大黑冷淡的甩着尾巴,又去蹭蹭严奉若的手。
一条好狗只忠一位主人。就算前主人再怎么舍不得它,它也不会离开香香公子的!
杜长兰不知道傻狗内心戏多,见崔小宝对狗感兴趣,问:“小宝要不要摸一下?”
崔小宝激动的挥舞小木鸟:“要要要。”
严奉若也叮嘱大黑,“小宝还小,你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