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均牵起她的手,拉到沙发旁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已经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
可他却不肯拆穿她,甚至要配合着她来玩这场游戏,想看看她要玩什么玄虚。
他的小白兔,什么时候也学会示弱了?
赵远均抬起双腿,交叠着搭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懒散地往后倚靠过去,微仰着头看向晚,问她:“说吧,看看你又能怎么骗我?”
这样的赵远均比愤怒狠厉的他更为恐怖,因为这样的他会更理智,更冷酷,也更残忍,叫人找不到丝毫弱处。
向晚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她不想再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她精疲力尽地说道:“我累了。”
她终于敢直视面前的男人,抬头看着他,泪眼婆娑:“你放过我好不好?”
赵远均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中冷意明显:“为什么要离开我?”
向晚已经彻底绝望,冷笑起来:“为什么?”
她用力挣开捏住自己下巴的赵远均的手,往后躲:“你害死了我的养父母,你毁了我的生活!”
赵远均早有准备她是因为知道真相后才选择离开,但他没错,他只是想得到向晚,想让向晚陪在他身边。
赵远均微微笑着,轻声问道:“是吗?”
他说着,把她扑倒在沙发里,抬腿压制住她的身体,一手握住她的双腕扯过头顶,然后用另只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向晚又惊又惧,慌乱地挣扎起来,哭喊道:“不要,赵远均,你放开我!”
赵远均看到向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冷静下来,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手抚上她的脑后。
他把她揽在胸前,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发顶,涩声说道:“小晚,跟我回去,好吗?”
不要不理我
事已至此,向晚已经绝望,也不回答赵远均,只呜呜得哭着。
赵远均妥协了,他投降了,他什么都不管了,只想要她跟他回去,哪怕她想要剜他的心头肉,他也给。
赵远均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向晚披上,又抱起她出了门,离开了向晚生活不过几个月的地方。
街边昏暗处有一辆车子在等候,赵远均一路把向晚抱上车,这才松了手。
司机不敢回头,只听见赵远均吩咐道:“走吧,开车。”
已是深夜的街道沉寂无声,可车里却更安静。
向晚缩在角落里,低着头抱紧了双膝,眼睛又红又肿,默然不语。
赵远均也没有动静,只坐在那里望着车外出神。
道路两旁有树木不停闪过,树影像怪物一样张牙舞爪扑过来,映得他的面庞时明时暗,阴晴不定。
向晚一直安静着,心中却慌乱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