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作被推迟,裴宗澈这些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手机也关机,江帆多次来家找他,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只好去对门找席彧铭询问情况,才现只韩奕枫在家,只好回去了。
作为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新人,能这么快签约,被安排新歌,是很难见到的事情,一个歌手出道,没吃够诸多辛苦,唱烂一别人早已忘记的歌曲,然后将它重新翻热,怎么可能让别人一下子记住你?
他一直觉得他与别人不同,是因为自己努力换来的,为什么要因为一件小事而暂搁了此事。
从学校晚会开唱的那一刻起,从这几年大学的生活,从过去几年里参加各种比赛,知名度也积攒了不少。
在他心里,一直知道江帆的身份,可他一直强迫自己不知道,只要江帆不说起,他从不提及。
虽是和江帆是男女朋友,可在人前他还是不愿公开这个事情,他相信,自己的成就都是靠自己努力换来的,而不是靠一个女人。
心里一直对这事无法释怀,听到门外江帆一直敲门的声音,更是感觉到特别的烦躁,为了不听到江帆的声音,将枕头和被子紧捂着耳朵。
夜晚,裴宗澈拿起席彧铭帮他更改过的曲谱和填的词,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忽然,脑子里闪现出一个记忆。
第二天,裴宗澈早早起床开车就往相佛寺去,下车重新看了看寺门,大步朝里走去,问了戒妙住持阮曦瑶住的地方之后在一个比丘的带领下来到了阮曦瑶的住的禅房。
可是打开门之后却没有人,问了比丘阮曦瑶去了哪里,比丘也说不上来,只说平日里与慧丑师父来往密切,随后又找到了慧丑师父,没想到慧丑师父只说阮曦瑶走了,但是去了哪儿就不知道了。
这时裴宗澈才知道他的失败,没想到当时妄称了他自己是堂堂男子汉,天下之大,到哪儿去找阮曦瑶,何况阮曦瑶如神仙一般,更加难找,如果能得到阮曦瑶的帮助,那么就与成功的距离不远了。
可是……可是……一切都太晚了,都怪当初……如果没有当初……裴宗澈靠在冰凉的佛墙上,他撕碎了手里紧攥着的曲子,为什么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
为什么最后也是最好的一个能帮助他的人不知去向?为什么他这么胆小懦弱?都怪他自己没好好把握住得来不易的机会。
慧丑师父经过别院时看到一个人坐在冷冷的砖地上就走了过去,一看是刚才来找他的人,就问了缘由,裴宗澈赶忙站起来,就把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
“阿弥陀佛,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
“是真的吗?师父。”
裴宗澈问。
“信则真,否则假,真真假假皆为空也。”
“我相信师父的话,谢谢你师父。”
裴宗澈双手合十连忙行了礼。
见慧丑师父走远了,裴宗澈捡起了满地的碎纸屑,塞进了口袋里,既然没有人帮助他,那就自己帮助自己。
走得时候,裴宗澈特意又来到阮曦瑶住过的禅房,算是一个告别,今生有缘一见也是万幸之事,他日再见也不知是何时,留这一小段美丽的插曲也是成为经典,把这段美好的画面深深地埋在在心底,从来不愿与谁说起。
神情黯然的回到家里,所有的沮丧和失望都装在心里,刚躺在床上就听到敲门声,心中的烦躁和怒火顿时上涌。
“干什么!!”
裴宗澈从床上蹭起来,打开门,怒气冲冲的吼道。
江帆被裴宗澈的样子吓到了,回回神,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来找你好几次,你居然在家也不给我开门!还问我干什么!”
“我现在不适合做任何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样?”
裴宗澈早已忘记他刚用了几天的时间将江帆哄好这件事,继续咆哮着。
“宗澈,你到底怎么了?什么神经,为了你的事情,我做了多少努力,你不知道吗?”
“我谢谢你,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烦,真的,你不要逼我好吗?”